秦千凝却跟没听见似的,眨眼就没了人影。
法修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后也跟着秦千凝跑了过去。
薛九经身后的修士疑惑:“他们往那边跑,是否有什么猫腻?我们要跟上吗?”
薛九经咬牙:“跟!”
他们的猜想果然没错,等追上秦千凝时,她正扑棱着小翅膀往冰莲飞去。
薛九经不知该为那黑翅膀惊讶,还是为这朵圣洁空灵的冰莲惊讶。
法修见他眼神直直地盯着秦千凝,顿时心声警惕,摘下头套,让薛九经直面他锐利的双眸:“薛道友,灵植分成可以商量,你可不要中途背刺盟友。”
薛九经木然转头:“……”他看上去很奸邪吗,为什么要这么揣测他?
他正要解释,秦千凝已经拔起了冰莲,正欲极速飞回来时,忽然天地旋转,一阵刺眼的白光亮起,秦千凝被包裹于其中,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在场的四人无不讶异至极,唯有秦千凝很淡定。
怎么阵法都爱以灵植为阵眼啊,这里总不能也是秘境叠秘境吧。
她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一咕噜翻起来,环顾四周,松了口气。
这里还是大家所在的秘境,刚才那阵法应当只是一个传送阵。
只是现在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儿,实在孤立无援,若是遇上难缠的妖兽或队友,一定很棘手。
不过她也不会那么倒霉——
秦千凝回头,看见了北境荀鹤的身影。
秦千凝:。
她很想拔腿就跑,但剑修的剑意可比她跑得快。不能乱跑,要先拖延时间思考一番,计划好。
她飞速站上了旁边的冰墩,一秒化身一米八。
荀鹤正在缓步行走,一眨眼,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套着麻布袋,身高一米八的黑袍人,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他:“……”
荀鹤挺住脚步,指尖轻轻拂过剑柄,语气冷淡道:“秦道友。”
秦千凝大惊,一个没站稳从冰墩上滑下来:“你怎么知道是我?!”
荀鹤回以沉默。
观赛席的修士们也沉默。
不是,这副做派的,五境里还能是谁啊?!
秦千凝摘下麻布袋,露出悍匪造型:“荀道友聪慧。”
面对夸奖,荀鹤一点儿得意自豪的心都没有,依旧回以震耳欲聋的沉默。
观众们也无语了,是个长脑子的都能知道是你,算什么聪慧……
秦千凝话密,受不了一点沉默,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按着剑柄,心跳扑通扑通的,这家伙想“杀”她!
她佯装淡定,一幅有底气有底牌的模样:“荀道友,你这是何意,我们交情颇深,不至于上来就对打吧?”
荀鹤的指尖颤抖了一下,终于挤出第二句话:“交情颇深?”
when?
观赛修士也迷茫了,左右乱看,试图从北境修士脸上找到佐证,却见这群冰棍露出了同样的茫然。
秦千凝轻笑一声:“罢了,看来荀道友认为我们只是泛泛之交。”
荀鹤:“……”
他在沉默中缩起指尖,看上去有点想握拳了。
“这里如此危险,你确定要和我打起来?有着之前的关系在,我们合作一番,不是更好吗?更何况,虽为比赛,但于秘境中试炼才是最重要的,合作行进,总比一人冒险强。”
这番话着实说到了荀鹤心上,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他轻轻颔首,语气平淡地道:“此处为上古战场中心,法阵遍布,充满遗留剑意魔气,确实比外层危险百倍。”
话音落,秦千凝大骇,噔噔噔退了三步:“啥?这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