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认识的薛道友,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她再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之人,“而且你比他高了一些。”
薛九经沉默,眉头紧锁地看着她,慢慢地,他反应过来了。
秦千凝认为薛九经人傻钱多,但他并不傻,能当领头人脑子必然是灵活的。
他垂眸思索一番,手忽然有点颤抖:“阵法,是阵法。”他解释道,“你采冰莲消失后,你队友不愿离开,我便带着队友走了。中途历练不提,与人汇合,又与人失散,最后面对雪灵无力抵抗,重伤之时碰到阵法,被传送了过来。”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不像在撒谎。
此时荀鹤也走了过来,听到他这番话,陷入思索。
秦千凝道:“你的意思是说,不同区域的时间流速不一样?”
薛九经点头。
荀鹤想起了什么,冷静道:“远古战场的阵法高深,又被割裂破坏,不同方域时间不一样也有可能。”
秦千凝多疑:“不行,万一你是法修幻化而成的呢?你得证明自己。”
薛九经此时受了重伤,急需盟友,所以并未在意秦千凝的态度,任她考验:“怎么证明?”
秦千凝想了想:“南境的特点就是有钱吧,你……掏出宝贝看看实力。”差点脱口而出v我50。
薛九经闻言就伸手往灵兽袋探去,还没碰到,又僵住,狐疑地抬头:“……你真的只是想验证我是薛九经?”
秦千凝:“……”
她痛心疾首:“我是那种见钱眼开、趁人之危、夺人宝贝的人吗?”
别说薛九经,就连荀鹤就转头迷茫地看着她,不懂她怎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的。
薛九经反问:“你不是吗?”
秦千凝:……
她捂着胸口表示痛心:“你们对我有很深的误解。”
薛九经目光挪到荀鹤那边,他不信秦千凝这个滑头鬼,但他相信正道领衔的北境。
有荀鹤在,应该不会发生抢人钱财的事吧。
他犹豫着掏出灵兽袋,一挥手,出现好几颗璀璨流光的蛋。
秦千凝:“就这?”
薛九经额角青筋抽了几下,只要她没见识,别人就无法炫富。
“这可是极品灵兽蛋,一颗就能卖到天价。”
秦千凝讶异地张大嘴,砖头问荀鹤:“真的假的?”
荀鹤点头:“能一口气掏出这么多灵兽蛋的人,也只有南境薛道友了。”
“行吧。”秦千凝摊手表示承认他的身份,“此处危险,我们一同前行,互相也能照应几分,不要在秘境里丢了性命。”
薛九经一身富家公子的娇气,但并不代表天真烂漫,他反而很会审时度势,想了想,道:“我受了重伤,现在无丹药灵植可恢复,于你们是拖累,实在心中难安,想取些物件报答二位,希望你们能收下。”
荀鹤立刻就想开口表示不用,秦千凝飞快地截住他的话:“薛道友,灵兽蛋我们用不着。”
薛九经:“……”我脑子有病吗,给你那么贵重的东西,那我还不如捏碎玉牌“死”了利索。
偏偏她这么说了,薛九经还真不好拿出便宜货糊弄。
他拿出玉制令牌:“此为我薛家多宝阁信物,拿此物可以换得十万灵石,我知晓灵石是俗物,会侮辱——”
秦千凝从没有这么热情过,一把抓住薛九经的袖子,发出穷酸的呐喊:“请尽情侮辱我吧!”
薛九经、荀鹤:“……”
能屈能伸,是个劲敌。
荀鹤婉拒了薛九经的报酬,毕竟北境第一人再怎么也不差钱。秦千凝乐呵呵地收下了,对薛九经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发展,深刻展示了什么叫有钱就是爷。
她道:“薛道友,啊不对……”她想恭敬地叫“薛兄”,但又想到各方域时间流速不一样,薛九经在外面伤成这样,还高了点,一看就是经历颇多的样子。
于是她尊敬地措辞喊道:“薛老叔啊。”
薛九经、荀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