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儿用的,配上秦千凝那圆滚滚的穿搭,总觉得她像一只四处打洞的土拨鼠。
她再次故技重施,拿着喇叭挑衅雪雾,这次雪雾来得更快,她又在极限时刻再次跳入传送阵,消失在原地。
重复第三次时,雪雾已接近狂暴状态,一边追逐一边掀翻地皮,整个秘境都在为之颤抖。
雪雾以极限速度逼近,秦千凝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调用神识判断最佳逃跑时间。
那抹森冷的寒气几乎快冲到她脸上了,原地带起的冰碴子刮得她忍不住眨了眨眼,就这一个疏忽,时机错过,雪雾的边缘已经碰到了她的衣裳。
她往后栽去,掉入传送阵,但并不像以往那样和传送阵一起消失在原地。
因为紧缠着她衣裳的雪雾也碰到了传送阵。
它的体型太大,但以雾为形,灵活度极高,瞬间就拉长身形,成长条状钻入传送阵。
雪雾发出啸声,和之前的愤怒不一样,这次它带着浓浓的畅快。
秦千凝从随机一块的天空坠落,紧随它而来的白雾穿过波动的圆圈,飞速地扩散,气势汹汹朝她扑来。
但她一点恐慌也没有,在即将落地的那一刻,启动翅膀,咻地蹿上天。白雾并不惧怕她这点小技巧,继续跟随,扩散进来的本体越来越多。
比起刚才的愤怒追击,现在的白雾速度并没有之前快,仿佛秦千凝已是她的囊中之物,它很享受玩弄戏谑猎物的快感。
现在她既没有了传送阵,也不能超越白雾的速度,似乎已经到了绝境。
“她怎么还不捏碎传送玉牌?”大家不免为她焦心,生怕她太过轻敌,命丧于秘境。
秦千凝的目光始终定在空中的传送空间,直到巨型白雾钻进来一半,她被团团围住之时,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松了口气……?不对吧。
白雾没料到她这个反应,但下一刻就明白了。
秦千凝闭上眼,神识瞬间勾连起远处的灵器,启动装阵法灵器的自毁程序。
还在源源不断往棺材里钻的白雾忽然一顿,下一刻,轰地一声巨响,灵器炸裂,连同阵法一同被毁灭。
白雾被拦腰斩断,包围秦千凝的这部分白雾发出剧烈痛啸,逐渐散开,浓烈的风雪消失,露出其原形——一个波动的残缺的修士。
“咦?”秦千凝拿着电钻过去补刀,见状顿住脚步,“居然是人,我以为是兽类或精怪。”
修士的身形接近透明,一开口,无数个兽头冒了出来:“呵,小丫头倒是有几分本事。论资历,你还得唤我一声前辈——诶诶诶,你干什么,你不听下去吗?”
按照常规流程,必然是正反派对峙,反派叙说万年前的故事,讲述一番崎岖心理历程,正派再唏嘘流泪,最后心情复杂地将他送走。
但秦千凝才懒得听那么多废话,举着个电钻就往他身上钻。
反派嗷嗷直叫,颤颤巍巍地喊:“你能不能等我说完!”
秦千凝:“不想,一看你满身兽头,就知道是什么炼化兽类进身体的邪修。”
这下他是真震惊了,连惨叫都忘了:“你居然能猜到?”
秦千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拜托,你以为你很特别吗?你知道我的炼器知识传承于谁吗,一位将人修灵魂炼化进铁皮傀儡的魔主,你这个还是少了点创意。”
杀人诛心,邪修躺在地上,走流程地滑下最后一滴泪,再不说秦千凝就要把他钻烂了,所以他赶紧说出重要的台词,语速跟念rap一样:“一万两千三百零五天,我已忘记吞噬了多少妖兽雪精,罢了罢了,我也累了。”
秦千凝一点儿反应也不给,公事公办地继续钻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邪修借着最后一口气,猛地抬起上半身,想要给秦千凝致命一击,一同下地狱。
下一刻,秦千凝左手拿出个榔头一榔头把他锤到了地上。
“烦不烦,都说了我师父是魔主了,我什么手段没见过,跟我玩这一招,赶紧死吧。”
邪修被捶成一滩雪饼,颤颤巍巍道:“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
话没说完,被秦千凝彻底送走了。
出场如此盛大,离场如此敷衍,大家一时唏嘘不已。与此同时,一直停顿没动静的各境分值动了,西境突飞猛进,窜上去了一大截,将剩下四境衬得极其心酸。
秘境中,邪修消散不见,雪地上留下一枚晶莹剔透的雪珠。秦千凝蹲在地上,犹豫要不要捡。
邪修的东西会不会有害?就算有害也得拿,要不是亏了。
又给咱捡着了,秦千凝心情有点小雀跃,我在马路边捡到一雪珠,把它交给我自己的手里面。
等会儿如果还能和北境的碰面,一定要旁敲侧击打听一下这是什么东西。不过刚才那个大boss打完分值应该上去了不少,西境不用组队刷分了,现在关系就很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