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凝五官都要皱在一起了:“你别无理取闹,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薛九经:“当时交换符文后,你拿走我南境特产三瓶无念泉,又装走五盒摩柯竹芯——”
秦千凝一秒想起来:“哦,你说这事儿啊,记得记得。”
薛九经:“?”
她脑海里闪过一排排天材地宝和薛九经傻不愣登的脸,依稀从回忆角落里翻出交换符文的画面,好像、似乎、大概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薛九经抱胸:“记得就好,你为何有心给我错的符文?你可知道因为这个我浪费了最后一张传讯符吗?”
“你有传讯符?”
“这不是重点!不要转移话题!”
秦千凝被吼得一愣一愣的,而显德就这么好整以暇地倚在山洞壁上,笑嘻嘻地看戏,恨不得捧一手瓜子磕磕。
荀鹤觉得自己该劝架,但薛九经又跳又吼的,他实在插不进去,于是便和显德排排站一起看戏。
观赛修士们觉得哪里不对劲:不是,才经历了这么大的厮杀场面,见面第一时间不是紧张询问和交代吗,怎么画风变成这样了?
“好啦好啦,别生气啦。”
“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你给我假的符文,就是不想和我联络,只看重我的宝物!”
“哎呀,别这么说嘛。”
“你居然不反驳?好啊好啊,看来你真是这么想的。”薛九经气得原地转圈圈,“我南境九经公子,什么天材地宝没有,你居然这么不重视我!”
果然和他养的喷火灵兽一样爱炸毛,秦千凝扶额,这么闹下去耳朵疼,她只能开始忽悠:“就是太重视你了,我才给你假的符文。”
薛九经大脑空白了一下:啊?
他姿势僵住,努努嘴:“……你详细说说。”
秦千凝瞥了眼看戏的俩人,清了清嗓子:“我的符文,西境大多数修士都有,一旦传讯将会迅速把我淹没。但我想把特别的人区分出来,搭建特殊联络通道,一旦有事,我能第一时间明白这是他在传讯。所以我设计了新的符文,只是时间仓促,还没来得及启用罢了。”
薛九经迟疑道:“是、是这样吗?”
显德看着他的眼神,更悲悯了。
天啊,家里这么富,还这么好骗,你完蛋了。
“自然。”秦千凝道,“你给我那么多天材地宝,我怎么能不单独为你启用一个符文呢?”
薛九经陷入了沉思。
显德和荀鹤不忍直视地扶额,拜托,真那么重要怎么会不启用新符文,而且你一开始质问她的时候,她都没想起来这事儿!
过了会儿,薛九经悟了。
他看着秦千凝,深沉地道:“抱歉,我知晓我风流倜傥,家财万贯,但你也不要这么用心。情之一字,难!”
秦千凝:“?”
显德赶紧冲过来拦住她:“冷静,冷静!”
薛九经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合理啊,向荀鹤求证:“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独一份的就是心有所属,荀道友,你说对吗?”
荀鹤:“薛道友,你伤势太重,波及了头部。”
薛九经:“你在骂我?”不可能吧,北境人还会骂人,一定是错觉辣~
显德回头,语重心长地道:“纤纤手的书,你少看。”
“咦,你怎么知道我看的是纤纤手的书?”
秦千凝:“显德,你信不信我连你也打。”
于是画面陡变,一行四人,串成一条长线,秦千凝追着显德要揍他的光头,显德追着薛九经骂他连累自己,薛九经在前面迷茫地跑着,荀鹤报剑慢悠悠坠在后面,面罩下的脸笑得很无奈。
观赛修士们看着他们又打又闹:“……这群人真的是未来修真界的栋梁之材吗?”
“我们修真界是真的要完蛋了。”发出高白前辈的感叹。
“一炷香过去了,怎么重点更歪了,到现在还没说雪雾的事啊!”
观赛修士不明白他们短短时间形成的默契。怪物解决了,一定是秦千凝又用稀奇古怪的点子解决的,需要问什么吗?而且秦千凝看着吊儿郎当,但关键事上不会含糊,她不说,那就是没什么重点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