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
苏悠笑了笑,赶紧的跑到几十步外的草丛里,确定他看不见才放心地放水。
那个舒畅。
反正没人看到,她从空间里拿出消毒水,给自己额头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擦下来好多血痂。
这酷似小强般顽强的生命力啊。
回来秦封已经站在刚才的地方。
目光落在她额头上,“你用什么洗的脸?”一脸嫌弃。
苏悠恶作剧地靠过去,“你闻闻?”
秦封已经退开了,目光深暗而凌厉,“说吧,东西怎么来的。”
苏悠好整以暇地把铁片插进头发里,“看到了吧。”
“那馒头呢?别跟我说也藏在头发里。”
苏悠还是没有慌,“那个啊,官差搜身的时候,我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们给我留下的。”
“我信你个鬼。”
不好糊弄啊。
“信不信由你,啊呀,我头疼,脚疼,脖子疼。”她长得本来就娇柔,这时语气还带点撒娇的味道,换了别的男人恐怕要心软。
可是秦封已经有血淋淋的教训,眸光依旧冷沉,无动于衷。
“疼死你最好。”他目光在她细白脖子上一抹不太明显的红痕上一晃而过,很快转过脸去,把锁重新扣上。
回去时,尽量避免和她靠太近。
总觉得,这个女人撞车后跟以前有点不一样……
不过,他依然想掐死她。
路上,苏悠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一个办法。
可以把空间里的食物拿出来。
绝对不能苦咩咩的只吃馒头。
午后的行进方式跟上午一样,可是更加困难,因为大家的脚开始冒泡。
如果一直都是步行,这种状况起码得十来天后,脚适应了才会有所缓解。
好在他们夜里赶到了驿站。
这个驿站原本是给使臣进京前临时栖身之所,有时也给过往的官差借个地。
官差头头,叫顾七来着,大发慈悲,把苏秦两家人的锁链解开,让他们好好休整。
驿丞也过来了,听说还是秦王爷的旧部下。
大家正要松口气之际。
结果王爷说,这人是被他刁难过的部下的其中之一……
于是梦想中的饱餐一顿并没有到来。
只有一锅稀粥,还是陈年糙米,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糟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