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抬手将人扶起,拉着他的衣袖往诊所去。
霍云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她的脚步走进诊所。
温宁看他脸色惨白,额头冒汗就知道疼得不行。
她将霍云深手腕上的纱布解开,看到红肿一片就知道是严重骨折出现的组织水肿。
他的情况很严重,需要手术,不是她可以处理的。
霍云深紧紧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在他眼里,温宁从容不迫,看不出一丝的紧张,更没有半分惊喜。
以前赌气,不理她,她从来不会主动给他打一个电话。
他玩命工作挤出假期回国看她,即便是躺在同一张床上,她都不会有任何表情。
压抑不住自己想要她的冲动,只能自己灌自己酒,装作喝醉厚着脸皮跟她亲热。
他早该知道,从来不是她离不开自己,而是自己离不开她。
温宁拿了两个冰袋覆在他的伤处。
“赶紧去医院吧,你的手需要手术。”
温宁说完转身欲走,却被霍云深一把抓住,冰袋被他扔出去很远。
“躲了我两年就是为了跟他偷偷摸摸过日子。”
霍云深嗓音低沉且冷冽,像是染了霜。
他低垂了头,压着心里的怒,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控制不住伤到她。
温宁咬唇看着他,误会了挺好,各自有各自的生活,相安无事是最好的状态。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赶紧走吧。”
她声音平淡,没有一丝波澜。
无波无澜的声音,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刚刚插在他胸口的刀,毫不留情地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