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尽快看到她的成果。”
——
人们在连绵不断的暴雨中,于第三天迎来了久违的阳光。
乌云散尽,鸟雀齐鸣。雨后的青草与泥土气息萦绕在楼宇之间,夏风伴随着潮气袭向街头巷尾,两千多平方公里的大地上,处处都是来不及排出而汇聚积累的水洼。
但远在与京都府和大阪府比邻的奈良县,却丝毫不受暴雨的影响。
土御门家,依旧干爽的庭院里,飘着清新的茶香。滑头鬼单手撑着头,侧卧在樱树枝上,百无聊赖地旁观着树下的青年,挽袖添茶,一派风雅之姿。
可惜,茶案上只有一个茶杯。但他有先见之明,在来找这人之前,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杯子和碗筷。
自力更生嘛,他熟练得很。
翻身跃下树枝,奴良滑瓢将怀中掏出的茶杯放在安倍晴明的手边,意图格外明显。可安倍晴明却手腕一转,堂而皇之地无视掉了滑头鬼的杯子,将手中的茶壶置于另一侧。
奴良滑瓢毫不介意,长臂一伸提起对方刚放下的茶壶,从青年眼前嚣张地晃过,给自己茶杯添满的期间,忍不住调侃道:“喂,老伙计……”
“你就不怕凌得知真相后,会再记你一笔么?”
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茶水上升腾起的氤氲白雾,模糊了青年的眉眼。安倍晴明闻言轻笑出声,丝毫没有被滑头鬼杵心窝子的话刺激到,而是选择反将一军。
“不要搞错了啊,滑瓢。”
“这里真正能挂上‘老’这个形容的,只有你而已。”
两年
“哦?那看来,我倒是成你的长辈了。”
奴良滑瓢坦荡地接下了安倍晴明的语言攻击,并挑出其中的漏洞,转化为对自己有利的解读。
“所以,年轻的未成年小安倍同学,可否告诉老夫,你有几成的把握可以让凌那家伙,熬过两年后的大冲击?”
茶梗在杯底打了个旋,没有半点会晃悠悠浮上来的意思。
手肘杵在茶案边缘,曲起腿,单脚踩在身下的石椅之上。滑头鬼仍是一副不着调的表情,但注视着对面青年的眼神,却透着咄咄逼人的厉光。
只有这个问题,他一定要知道答案。
安倍晴明微垂着眼帘,直接无视掉不正经的滑头鬼口中的不正经称呼,用杯盖撇去茶水上的浮沫,双唇微启,淡然自若地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