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还在喝药,酒是不能沾的。
一个月没吃姐姐做的菜,苏令扬拿起筷子就停不下来。
苏母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一个劲儿地给他夹菜。
今晚没有客人,难得清闲,苏令晚不免多喝了两杯自酿的果子酒。
吃完饭不久,隔壁的陈家兄妹就过来了。
陈知知拉着苏令晚的手,眼睛却瞄向站在一旁和陈穆说话的苏令扬。
“晚晚姐,难得今晚清闲,咱们就一起出去玩玩吧,我听说东街的杂耍特好看。”
果子酒虽清甜,但后劲不小。
此刻的苏令晚已经微醺。
她轻轻摇头:“你们仨去吧,我还得收拾屋子。。。。。。”
“让伯母干吧,你就休息一晚上。”
话音刚落,一旁坐着的苏母就出了声:“知知啊,晚晚就不去了,令扬带了不少脏衣服回来,她得帮忙赶紧洗上晾干,不然时间赶不及。”
一旁苏令扬道:“姐,衣服不用你洗,明天一早我自己洗。”
苏母却道:“你那手是用来写字的,你把文章做好才是正经事。”
陈知知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桌子的苏令晚,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伯母,晚晚姐从早忙到晚,还要给苏令扬洗衣服,您怎么不帮着干干呢。”
“我体弱多病,哪里干得动?”
“那就让苏令扬自己干啊,我哥的衣服从来都是他自己洗。”
眼瞅着苏母的脸色沉了下去,一旁苏令晚忙将三人推了出去:“好好玩。”
苏令扬却偷偷抓住她的手,小声道:“你别洗,就两件衣服,我回来自己洗。”
母亲虽然偏心,但姐弟俩感情一直很好。
苏令晚笑着点头。
随后又道:“回来记得给我带良记的话梅。”
苏令扬眼睛清亮,答得干脆:“好。”
送走了三人,苏令晚收起碗筷进了厨房。
苏母也跟着走了进去。
她看着自己女儿忙碌的身影,还没说话就先红了眼眶:“晚晚啊,你心里是不是在怪娘?”
苏令晚动作未停:“娘,你想多了,我怎么会怪您?”
“唉,其实你怪我也是应该的,都怪我没用。”苏母轻叹口气,眉头轻蹙,“也都怪你那个爹死得这么早,害得咱娘仨被你那没良心的大伯母赶了出来,也幸亏你机灵,不然咱娘仨连个落脚地也没有。”
过去的事,苏令晚不想再提。
她擦净手,走过来扶着苏母往后院去。
“过去的事您就别想了,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可我这把老骨头,每天什么活也干不了,唉。”
叹了口气,苏母见苏令晚不说话,她看了她一眼。
“你虽说开了这个面馆,但咱家最后靠的还是你弟弟,他现在书读得不错,明年会试,他若是能中举,日后你也是要靠他找个好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