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信我这双慧眼?你应该庆幸今天我在场,要不然,哼。”陆以诺轻嗤了一声。
陆迦南面色略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满脸写着嫌弃,“你不知道你嫂子不喝酒的吗?”
“我怎么知道?嫂子说自己酒量很好,只是平时不喝罢了。我还能随身带个测谎仪不成?”
“喝了多少?”
“也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
“其实我们没点酒。不过今天店里有活动,八点零八分开缸,客人可以自取。”陆以诺避开了哥哥尖锐的视线,“嫂子喝了两碗还是三碗?我也没数。”
这是山阳酒家的揽客之道。每个月十八号晚上八点零八分,店里都会新开一缸陈年米酒,供到场的客人无限畅饮。
米酒原料选用的是金泽湖周边种植的酿酒专用糯稻品种,先通过传统的糯米酒糟方法制成纯米汁无水酒,加甜酒发酵,封缸密封。
开封之后的米酒不仅色泽清纯,而且口感醇香,又带着丝丝沁甜,并不辣口。
“三碗?!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在外头不方便发作,毕竟主因还是在江菀柔自己身上。明知自己酒量不好,还扯谎加乱喝。
“你明明该感谢我的,怎么还算账呢?”陆以诺趁势邀起功来,“嫂子后来还拽着我要听你的事呢。”
“什么事?”
“秘密。”
陆迦南弯下腰,将睡得正香的江菀柔从沙发上抱了起来,看了陆以诺一眼,“你也累了吧,赶紧回去休息吧,回头账单拿来我报销。”
陆以诺晃了晃手,“算啦算啦,这点儿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江菀柔喝醉了倒也安静,不吵不闹,不发酒疯,只是歪着脑袋睡了一路。
“我们到家了。”车停在院子里,陆迦南用正常的音量说了一声。
“嗯。”远方传来缥缈的人声,又似乎近在耳畔,江菀柔半梦半醒地应了一声。
陆迦南熄掉引擎,解开安全带,伸手去扶她有气无力地搭在车窗和靠枕之间的脑袋。
“能听见吗?”
江菀柔想要张口回应,只是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她好像躺在一片柔软的棉花花海中,可是丝丝沁入鼻腔的却是青草和新雨的味道,她极力抬手去撷取那朵近在咫尺的纯白棉花。
啪地一声,江菀柔的手掌抚上了陆迦南的右颊。指尖略微发烫,轻轻划过他的耳朵。
他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一掌吓了一跳,右手依旧托着她的脑袋,左手一把按住她不安分的手。
江菀柔伸出另一只手,手背拂过嘴角,像是擦拭口水的模样。
梦里还是个洁癖呢,陆迦南仔细一瞧,所幸并未流涎。
他将江菀柔从副驾驶座上抱下来,进了家门之后先让安置在沙发上侧躺,并在她的背后垫上了厚厚的靠垫。
接她回家之前,他特意问过店家,除了米酒和米酒拉糕之外,点的都是清淡的家常菜。
山阳酒家菜单上的点心里,最受欢迎的就是掺入这种独家秘制米酒制作而成的拉糕,即使小孩子来上两块也没问题。
米酒拉糕的做法和平常的拉糕大抵相同,除了糯米粉之外,还要用到澄粉,蒸熟之后会呈现出晶莹剔透的质感,类似于虾饺的透明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