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痴情,很多时候都会化成自缚的茧。
他知道,程千玥是从高二分班之后开始喜欢自己的。等他松口的时候,她已经等了五年。
别说是他,就是石头也会心软吧。
但是,他骗不了自己的心。除了愧疚,他什么多余的回应都给不了。
良心的亏欠甚至催逼得他回国后一度向情场高手陆以诺咨询,辜负了前女友怎么办。
当时,陆以诺沉吟半晌,缓缓开口,“既然耗了这么久,要是两情相悦,就对人家负责。要是单相思,就从人家眼前消失。”
碎片化的信息终于在江菀柔心里渐渐拼凑出了雏形。
那是今日滴水不漏的陆迦南曾经走过的磕磕绊绊和坑坑洼洼。
“但我私心里很感谢她,让我看到曾经的自己多么自以为是,竟然以为感情是一种施舍。”
“你对她是怜悯,”江菀柔伸手贴住他的脸,对上他的目光,“那对我呢?家族责任吗?”
“那你可把我想得太高尚了。”陆迦南沉静的面容里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笑容。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左胸前,蓬勃跳动的心脏在她的手掌之下,隔着皮肤震颤,“我没有什么非结婚不可的理由,和你结婚是因为喜欢你,仅此而已。”
“如果我当时没答应呢?”
“可你答应了。你和我不一样,你不可能答应不喜欢的人。对吧?”
没有出口的“嗯”字已经被陆迦南死死地封住了。
“等等,”在气息紊乱之前,她用仅存的一点理智推开了他,“你觉得这样就算讲清楚了?”
“要不然呢?”陆迦南不甘心地抿了抿唇,“我们有的是时间,你想问什么,我都讲给你听,算我欠你的。”
“你觉得我们的问题是亲一下就能解决的吗?”
“当然不是,我一向提供一条龙全程服务。”他已十分擅长挑起她的欲望。
“我不要在客厅。”
陆迦南松了松衣领,牵着她的手往楼上走,“那走啊,陆太太。”
她赤脚踩过了早就滑落到地毯上的裙子和衬衫,跟着他走向幽暗之处。
可等到了床上,陆迦南这次说什么都不肯关灯。
“你就不能多看看我吗?”
“不能。”
“为什么?”
“不习惯。”
“你多看看就习惯了。”他一边说一边拉开了江菀柔遮挡光线的双手。
江菀柔仰面正对着他的脸立即要往侧边转,却被他抢先一步捏住下巴,甜蜜而荡漾的吻从唇齿之间一路向下流淌。
终于看清了原本白皙的皮肤是如何在他身下渐渐现出暧昧的血色来了,令她羞耻到只想合眼。但又不能闭眼,否则她保不准自己会毫无防备地发出某些激动陆迦南的声响来。
“你干嘛?”惊觉大腿被搭上了他的肩膀时,她吓了一大跳,只觉得身下凉风飕飕的,被子早就褪到了床尾。
“你要不要这么紧张,轻松一点好吗?”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腰,手指在她最怕痒的地方撩动,“别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