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我的责任了?”
“你怎么好像一点儿都不想我?”
“要说一点儿,还是有的。”冰凉的唇一瞬间就被陆迦南的灼热包裹住了,耳畔的头发也被他撩到了耳朵后面。
什么时间什么场合做什么事,确实如此,忙碌又头疼的周一同样想逃也逃不了。
第二天上午,一阵乌拉乌拉的警笛声在厂区里呼啸而过。
周末去医院探病时,江菀柔从医生那里打听到的说法是,小张的情况并不算严重。不过,那是出于见惯了大场面的三甲医院的医生的结论,区区骨折而已,完全是小case。
当时她见小张的病床边并没有什么大件行李,估摸着他不消两三天就能出院,顺理成章地抱了那么一丝大事化小的期待。
事实上,经过医院观察,小张被送医时的紧急措施做得很到位,无甚大碍,今天就可以出院,回家进行静养了。
但是,派出所当下给出的反馈却是,由于小张的鼻骨出现骨折,按照法定标准很可能得出轻伤二级的结论。
海州市人民医院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意见书还得等三天,一旦构成轻伤、涉嫌故意伤害,可就不是阿猫阿狗打打闲架这样的小事了。
经过民警们尽职尽责地晓之以理,辅以老厂长的动之以情的嘴炮输出和可以考虑为其保留岗位的承诺,李师傅终于决定跟着民警和小张去派出所的调解室进行谈判。
十一点多,许正帆检查完毕车间,按照往常的习惯了经过了食堂,顺路看看午饭准备的情况。
走近之后发现敞开的玻璃门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才想起来李师傅前脚刚走,小琴还在陪护骨折的小张,总共只有四名工作人员的食堂员工一下子少了一半人手。
现在明明是工作时间,竟然连帮厨和另一个勤杂工人也不在。
他加紧脚步,直奔隔壁江菀柔的办公室,“闺女啊,昨天说找临时厨师,我一转身就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我们今天直接点外卖吧?还来得及。”
江菀柔从电脑屏幕前抬起了头,“没事儿,都说好了。”
许正帆先是笑逐颜开,“我家团团就是靠谱。”
下一秒忽然想起来刚才食堂冷冷清清的光景,“不对啊,我刚刚路过食堂,怎么连帮厨的那个小伙子都不在?”
“我让他去如园帮忙取饭了。”
“如园?”
“嗯,今天去如园取餐。”
“如园家现在还卖盒饭?”许正帆不记得如园酒楼提供盒饭服务,毕竟营收比不上堂食。
“能赚钱的,他们都做。”
许正帆第一时间联想到了女儿的生活状况,“如园现在的生意这么难做了吗?”
江菀柔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的,挺好,您别瞎担心。”
“那就好。”许正帆嘀咕着转身,走到一半又折回来,“不过,我们是不是得去食堂门口竖块暂停营业之类的告示牌子?”
“不用,食堂十二点开始照常开放,车间工人还得有地方吃饭不是?”
“嗯,对对对。”
“不过这么一说,提醒我了,其他告示还是需要的。”
到了十一点半,也没听到传达室的门卫打电话来请求放行,许正帆不放心地在办公室里踱起了步子,一会儿一会儿晃到窗边远眺工厂的大门,看有没有外来的送餐车。
江玉芹时不时地被他的脚步打断思路,终于也从椅子上起了身,“你干嘛呢?转得我眼花。”
“闺女说今天如园送饭来,我看怎么还不来。”
“你就别在那儿瞎操心了,还能把你饿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