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琼芷清楚的记得,两年前原主进门没几日,莫怡萱就去首辅府哭诉,说新嫂嫂容不下她,要把她许给一个打死过两任妻子的老鳏夫。
而哥哥莫应安出去办差,没人为她做主,想留在首辅府住几日,等莫应安回来。
时琼芷心疼闺蜜,二话不说将她留下,这一留就是两年。
却不想养虎为患,惨死在莫怡萱手里。
许是有共同的仇人,许是这种强烈的不甘,连接了她和原主,让她重生了。
时琼芷按着胸口,轻声呢喃:“我知道你遭受的苦难,清楚你心中的不甘,也谢谢你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会。
莫家不止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他们欠你的,我都会帮你讨回来。”
那股几乎要冲破胸膛的强烈不甘,陡然平静下来。
“小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柳儿去求老夫人,给您请个大夫……”见自家小姐又哭又笑、模样疯癫,柳绿急的团团转。
压下眼底涌上的泪意,时琼芷声音沙哑的开口:“我无碍。莫应安既存了杀我的心,自不会请大夫给我医治。”
“姑爷怎么能这样?他把您扔在上京不闻不问两年,这刚回来没几日就要杀你。
您给容姨娘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为了孩子能平安降生,还自己掏银子给她请了最好的大夫和稳婆,怎么可能企图毒害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姑爷怎么能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小姐,就要溺死小姐。
还有老夫人,姑爷离家两年,不了解小姐的品性,可老夫人应该知道的呀。
这两年您待她如亲生母亲,上好的燕窝日日供着、四季的衣裳一备就是好几套。
她喜欢的东西,说一声您便立马送去。她病了,您日夜侍疾,从不喊累。
她参加宴会,您给她备好体面的衣饰和礼物,提前打探好主家的喜好,让她每每都赚足了面子。
可容姨娘陷害您,姑爷要溺死您,她却连说都不说一声……”
柳绿边哭边为自家小姐抱不平。
“好丫头,不哭了,莫家人薄情寡性,配不上你家小姐。这世上总会有人记着你家小姐的好。”
柳绿傻傻的看着自家姑娘,总觉得她好像不一样了。
“你放心,你家小姐不会白白被欺负了去,我会一样一样的讨回来。以后,便由我护着你。”
“小姐……”柳绿下意识的抓住时琼的衣袖,怎么觉得小姐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还来不及问出心中疑惑,门外便传来一声不耐烦的高喝。
“时氏,没死就赶紧滚去见老夫人!”
“小姐……”柳绿抓着时琼芷袖子的手收得更紧,生怕她这一去就真的没命了。
时琼芷拍拍她的手,轻声吩咐:“别怕,给我梳妆。”
那丫鬟见时琼芷久久不出,不耐烦的冲进房内,指着她的鼻子责骂:“时氏,我可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你竟敢让我久等!
我呸,不过是个算计少爷才嫁进来的下三滥,还敢拿乔,还赶紧滚去跟老夫人跪地求饶?别以为少爷竟然没能溺死你,你毒害容姨娘的事就能翻篇。”
骂完,她扬起手就要打时琼芷,指缝里的绣花针闪着寒光。
容姨娘说了,只要她毁了时氏的脸,就提她到院子里做一等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