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跟那个贱……啊……”莫应兴还想嘴硬,却被时琼芷碾的更厉害,疼得眼前发黑,只能求饶,“我错了,求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你瞧兴儿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念在她年纪小,不懂事,饶她一回吧。”莫老夫人赔着笑求情。
时琼芷这才收了脚。
莫应兴恨恨的瞪她一眼,仓皇而逃。
“时氏,你也快回去休息吧。若有不舒服,便叫大夫来瞧瞧,免得落了病根。
你虽险些害得容娘滑胎,却也遭了罪,今次便不罚你了。还望你以后谨言慎行,切莫再做出如此有失体面的事来,为府里招惹非议。”
莫老夫人恩威并施,仿佛真是为了时琼芷好,眼底的狠毒却几乎藏不住。
若非今日时氏太过邪门,她本打算罚时氏跪个三天三夜,再拿一千两银子出来压压惊。
可惜了!
“虽然你们一家十几口凑不出个能用的脑子来,但用脚指头想也该明白,我若想让容姨娘滑胎,多的是不易被发现的办法,断不会煮一整锅红花,生怕别人发现不了。”
时琼芷说完,讥讽的扫一眼脸色愈发难看的莫家母子,转身离开。
出了门,见四下无人注意,她抓住柳绿的肩膀,提气纵身,便跃上了屋顶。
“小姐……”
时琼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先听。
屋里静默了片刻,便传来莫老夫人隐含嫌弃的声音,音量之大,完全不怕被人听了去。
“容娘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眼皮子浅,一心只想当正室,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连陷害的手段如此拙劣。
这一点,真得好好学学你大妹。萱儿害得白芷尸骨无存,首辅还对她满心感激。这要不了多久,咱们家就会有个首辅女婿喽。”
说完,莫老夫人得意的笑出声来。
“娘,容娘单纯善良,又事事以我为先、不在乎名分,断然做不出陷害人这般恶毒的事来,定是时氏那毒妇随口诬陷……”
“行了,也就你这傻爷们会相信容娘是个纯洁无辜的小白花,只在乎你不在乎名分。”莫老夫人挥挥手,打断儿子的话,精明的眼里满是算计。
“只要不危害到你的前程和府里的名声,容娘使些小手段,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要跟时氏和离,抬容娘当正室,我是断断不能答应的。”
莫应安急了:“为什么?那时氏有多恶毒,您又不是不知道……”
“打住,你才与时氏才相处几日?为娘却已与她相处两年多,比你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
这两年间,你和容娘在外风流快活,府里一应大小事务全是时氏在打理。
我日日让她站规矩,她从未有半句抱怨。我生病,她便日夜侍疾,未有半分怠慢。便是我心情不好,拿她撒气,她也都忍着。
今日你身上穿的衣裳、足上踏的鞋子、口中吃的果子茶水,皆是时氏掏银子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