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狗叫什么?!赶紧给我滚!”
有一郎知道椿理子不喜欢粗鄙之语,所以在她面前会特意不说。
但现在单独面对这种猪猡,没必要客气。
太阳穴突突直跳,有一郎举起顺手抄来的菜刀,刀尖遥遥直指对方鼻尖。
“哎呦,毛还没长齐的小孩……”
话还没说完,逐渐暗下去的空中闪过一道白光。
一柄菜刀咻地从屋中飞出,精准无比的擦过管家的耳边,猛地钉在他身后的树上,刀刃颤震着嗡嗡直响。
“再说一遍、赶紧给我滚!”
力度之大,居然半个刀身没入树干。
管事不敢回头,将眼珠转到极限,侧眼去看那深入树干的菜单。
这要是钉在人脑袋上……。
随后,他故作镇定“哼”了一声,肥手一挥:“不懂感恩的贱种!那就全把血倒了!”
腥气瞬间将新鲜空气积压殆尽,暗红色的液体被悉数倾倒在地面,渗入土壤,血迹不断向外辐散。
无一郎想要冲出去阻拦,却被有一郎拦住了。
浩浩荡荡上山的一群人,生怕有一郎手滑,火急火燎倒完血后就狼狈地下山了。
“别理他们,抄个小路下山,去找椿理子。”他将无一郎拉到身边,凑到耳边小声道,“我留在这里看家。”
有一郎不信这几个人就是简单倒个血那么简单。
他要留在这里看看这些人到底要整什么幺蛾子。
犹豫片刻,他从怀里掏出那只紫藤花香囊,塞进无一郎的怀里。
“速去速回。”有一郎简明扼要叮嘱。
但他的眼睛却不自觉盯向了上山的入口,心中莫名升起不详的预感。
*
此刻,傍晚的火车站内灯火通明。
木制筷子夹起的肉丸掉落,在便当盒里滚了几圈,沾上几粒饭粒。
椿理子感觉脑中悬着的一根线,突然被扯断崩裂。
“不好吃吗?”耳侧传来不死川的声音。
“不……就是感觉有些心慌。”
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椿理子摇了摇头,又用筷子把肉丸夹了起来。
不死川抓了抓头发,一脸无奈地坐在她的旁边:“我刚问列车员了,上一个车站的铁路出问题了,所以列车才会晚点,不过它应该很快就到站了。”
“麻烦你陪我等这么久了。”
“没有的事。”椿理子笑笑,将筷子合拢,盖上了便当盒。
随即她抬眼,转头遥遥望向山里的方向。
莫名感觉有点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