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告罪书是你写的吧?字迹和你平时写的书法字迹一模一样!”
祖母又从袖口掏出一张泛黄的白布,将它展开在椿理子的眼前。
“若你还要狡辩什么,那我即刻联系官府,告知他们这里有个冒充我孙女的妖人!”
若是其他的方面,还能用巧合来解释,可那封她亲自写的告罪书不知道何时流到祖母手里,现在真是人证物证俱在了。
垂下眼睛,椿理子盯着地面犹豫了许久,最终开口唤道:“祖母。”
听到这声祖母,琉桓真理挺得笔直的腰背轰然倒塌,险些站不稳。
椿理子赶紧将她扶住,她趴在椿理子的肩上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这个事情很难解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确确实实发生在我身上了。”
换谁来说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七年前,都会很难解释的吧……
“你的手怎么变得这么粗糙了?我在家中一点都不舍得让你干什么……”
面上的严厉已经消失殆尽,祖母拉起椿理子的手,指腹在她的手心上摸索。
眼中似乎闪过万千情绪,祖母有千万句话语要说,但最后只说出短短的一句话:“孩子,你受苦了。”
短短的一句话,瞬间唤起椿理子心中沉睡的万千情绪。
在只身一人来到这里、在独自一人面对鬼、在不死川近乎要命的地狱训练中,她都没有哭,甚至跌跌撞撞地走到这里。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她一直走在路上,却没有人问她一声累不累。
强行绷紧的唇止不住地抽了抽,椿理子感觉眼底一片酸涩,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她想要去抱抱自己的亲人,像个小孩子一样在长辈的怀中撒娇。
可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椿理子的手滞在空中,打破祖孙二人的叙旧。
“姐姐,她是谁?”
无一郎站在玄关处发问,他身后的信站在阴影处,神情晦暗不明。
祖母也瞬间敛起神色,冷声询问:“这几位是?”
论谁看到自己养大的孩子和一个不认识的小子呆在一起,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后面那位是好心收留我们的。至于前面那个……。我来到这里,和他有一定关系……”椿理子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在看到祖母眼底越来越深的冷意,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他主动想让我过来的,是我……”
“是我自己犯浑,犯了罪业。”
说到这里,祖母看无一郎的神色才缓上一些。
用如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打量对方半天,她沉默片刻,开口道:“椿理子和我回家,剩下的事情详细和我说说。”
“那边长头发的小子,和我们一起走。”
“欸?”良久不语的信突然发话。
“这位大娘你擅自闯进我家就很不礼貌了,现在不知会我一声,就要直接带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