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丞相,你快快醒来。”
薛晟满身是血,显然被用了私刑。直直挺在地上。朦胧之中听到有人唤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跪地连连喊道:“莫要再打,莫要再打!我有小女在朝为妃,我有爱子是朝中皇帝。我有欣儿在朝为太后。莫要打我。我妻子儿女不会杀我。”
喊得尽是疯话。想来是吃了不少苦头,吓得疯疯癫癫。他正后面是一名姣美妇人,和玉凝几分相似,正是玉凝的母亲,薛晟的三夫人。西边角里趴伏着三个男人,角落漆黑,看不清楚脸面。
“薛丞相,休要再喊,我是凌懿轩。当年我曾多次拜访你门下,你可还记得我么?”
凌懿轩当时和玉凝一再错过,寻玉凝时候,多次到得薛晟府上,与他下棋煮茶,两人有些交情。
薛晟睁开昏花血红的眼,道:“七爷,念在你我往日情分,你救救老夫!救救老夫。”
凌懿轩说道:“薛丞相,我已买通狱卒牢头,重金买下你和三夫人的性命。你且快快换了衣裳,随我出去。”
原来凌懿轩在帝都有多处商号,酒楼茶馆皆有。回宫那日,凌烨宸将薛府抄家,他知薛府必亡。见到玉凝满腹愁容,于是当即起心,不能救得薛府全部,也要救下玉凝的生身父母,那夜晚膳借故离开,操办此事,费尽周折,总算天随人愿,进得大狱。
挥手一招:“八弟,十二弟,快将你两人背上伏着的那两名死囚送入牢中,跟薛丞相、三夫人对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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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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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
凌武、凌思远依言,将身上的死囚扔进牢房。
凌懿轩给薛晟、三夫人递去干净衣裳,说道:“你们快些穿上,一会随我一起扮作探监的人一道离开。我立即送你们出了西岩,到时,行刑那日,四哥发现你和三夫人不见了,五湖四海、天涯海角再要去寻,也难。”
薛晟和三夫人将干净衣裳穿上。指着那两名死囚,问道:“这两人是要替我夫妇死么?”
凌懿轩说道:“他二人原本就犯了命案,罪有应得。能救下玉凝的父母,也算是功德一件。”拉着薛晟、三夫人疾步而走。
薛晟犹豫,指着西边角落趴在地下的三个男子,说道:“这是我的三个儿子,可是能救么?我的另外五个儿子、大夫人、家眷老小都在别的牢房里,能救么?”
凌懿轩犯难,额上出了汗水,思忖许久,沉声道:“当务之急,我将你两人先行救出。剩下之人,倾尽我所有钱财、动用我多有人脉,尽我所能的去救。”
薛晟跪地,泪纵流,由衷道:“七爷,大恩不言谢,大恩不言谢啊!”三夫人亦随丈夫跪下道谢。
凌懿轩将二老扶起,说道:“不必谢我。为玉凝做任何事情,我都心甘情愿。莫要多耽,快走。”
凌氏三位王爷,挟着薛晟夫妇迅速离开大牢。
狱卒从门外回来。将牢门关住。似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般。
牢房里。
西边角落,薛晟的三个儿子,醒来起身,长腿缓迈,信步踱出牢门。
为首之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冷若寒冰。
第二人脸容白净,身材瘦挑。
后来那位,冷冷硬硬,笑也不笑。
众名狱卒纷纷跪倒,“参见皇上。”袖子忙擦凳子、桌子,让为首男子坐下。
原来,正是凌烨宸、月下、邢掣主仆三人。方才出宫之后,径直赶到狱中,洒下迷香,挪走薛晟三位儿子,伏在昏暗一角。
邢掣问道:“爷,为什么要让七爷将人救走?来此难道不是为了将七爷抓个现形?”
原来,这几日,凌懿轩动用人脉,与典狱长碰面几次,若典狱长肯开牢门一盏茶功夫,便给他黄金百万,典狱长大为心动,正自动摇,却又心知薛晟非普通人犯,未敢轻易接纳钱财。
熟料,今日皇帝亲自进了大狱,要典狱长接下钱财,将门开得一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