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句式里不会有转折,好像在表达自己的女儿在身边,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
谢苡夏也t??不禁想这样的母亲,又怎么和庸俗势利扯上边呢。
如果不承认他们的母女关系,在早年出国就避开身为母亲的这一重枷锁,不见得母亲真找不到比父亲更有钱的男人。
而另一方面,谢苡夏也愈发确认剧情当中母亲那样风尘仆仆地回国,试图重新跻身父亲身边,大抵也是出于对她的考虑。
“你介不介意和你沈叔叔见个面?”
“你的初恋沈叔叔?”谢苡夏认得他。
“是他。”
“初恋”的字眼惹得母亲脸上绯色显然:“难为宝宝还记得。”
“他帅得这么突出,我当然记得。”谢苡夏同样也记得,两年前自己见到沈砚清的态度也绝对称不上友善。
现在想来自己前两年太不成熟了。
“别提了,就是为了那张帅脸,我累死累活考江大,”司琦和女儿描述起这一段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有负担,这个年龄段的女儿更像是她的朋友,她毫无保留,谈及自己“愚蠢”的过去,“结果他跑美国去了。”
当时沈砚清并没有默认“出国即分手”,可司琦快刀斩乱麻。
不认为他这种男人会人到了美国,还一心一意对她,那个时候网络已经发达起来,“国内一个、国外一个”的留子已经屡见不鲜了。
对于异国恋,司琦没有太大的信心,本身沈砚清的性格就很温和、谦让,也很懂得讨女孩子们的欢心。
回归“奥运会”本身这一件事,沈砚清的出现给了她落座的更多选择。
“他怕我们A区的视角受到遮挡,给了我们桥上的门票,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我们在的方位。”
“中午妈妈就给你煮个普通的面条,我们下午先去A区查找我们的座位。”
“入场的二维码我也经弄好了。”
整个中午,谢沉都不见踪影,母女谁也没有多过问一句。
……
果不其然,所谓的A区尽管在埃菲尔铁塔前,但视角并没有想象中的好,连正对着的大屏幕都看不清楚。
司琦赶紧联系沈砚清。
“多亏有你沈叔叔从中帮忙,不然,我们这场开幕式等于看了个寂寞。”
沈砚清眉宇看不见一丝的锋芒:“客气了啊。”
“夏夏有一阵子没来法国了,上次我还担心是不是因为我突然出现打破了你们的行程。”
“一转眼,夏夏都长这么大了。”
“司琦,她的眼睛长得很像你,和你的眼眸一样看上去明亮。”
“得了,老沈,”司琦明目张胆地揶揄,“跟我聊天,不用这么高的情商,一夸还得夸两个,生怕我心底生闷气啊。”
谢苡夏礼貌问候:“沈叔叔,以前怪苡夏不懂事,还得谢谢您不计较呢。”
“你是司琦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怪罪你呢。”
“不喜欢外人打扰你和你妈妈的日常,这也是相当正常的反应,”沈砚清全然没有一丁点耿耿于怀的意思,他表现得通情达理,“我小的时候也讨厌串门的亲戚。”
“在沈叔叔面前,你不需要这么沉稳,偶尔和你妈妈一样使小脾气,也无妨。”温润如玉的男人如是说也。
“沈砚清,我还是喜欢你的’高情商发言‘。”
司琦故作不快:“说得我在女儿面前很没面子呢。”
沈砚清:“司琦,待会这个外景对准的摄像头可不少,万一录进去的话……”
“等会儿的事,就不劳沈总操心啦。”
“企业赠送的是联票,我就坐在你们的旁边,所以该操的心还是要操的。”
沈砚清“设身处地”地为她考虑周全:“我倒是不怕别人说什么,夏夏同学要是在电视机里看见她不好惹的母亲,怕是以后对你有成见——”
谢苡夏眸光清朗:“我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想我身边不会有同学这么说。”
“沈砚清,你多虑了。”能让司琦真正感到舒心的从来不是另一个方位或是视野的门票,而是时时刻刻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