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走?”
“不了,等设备定做好了,你再联系我。”
司琦谈妥了种植设备的事情,便没有在此逗留,也没有和对方多攀扯。
……
“你的车都没了,怎么跟上我的?”
但转身回眸,才晓得自己认错了人,错将别人当成了谢沉。
对方黑人匆忙露出的男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有的时候,他的掌控是一种僭越,但有的时候,司琦好像对他也有着她说不明、道不清的需求。
忍不住暗自吐槽“不需要的时候他倒是出现了,需要的时候他反而不见人影。”
不过这样的场合,她经历过不止一次,认为自己只要捂得更严实点,继续往前走,搭上返程的电车,就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心慌还是始终伴随着她,直至谢沉确切出现在自己的身侧,将他身上的外套不由分说地披了上来。
“我没让别人过来,只有我一个人,”谢沉轻微地咳嗽了声,“这附近的情况,我不大放心。
她似乎低估了谢沉的能耐。
就算没车,他照样能想办法随时抵达自己的身边。
就这样随着自己一起去了治安尤其不好的、大多巴黎底层黑人居住的93省。
她这次难得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反抗:“谢谢。”
不过,司琦很快想起了他们的女儿,“我还是更希望你能亲自看护夏夏回家。”
“我送她回去以后再出来的。”
司琦揶揄他,仰起脸来看他的侧脸,他打理得还算清爽,到底没有和这个年龄段许多故作深沉的男人一样蓄意留起了胡茬:“谢总能兼顾做这么多t?的事,我可真是佩服。”
走到去站点前的路上,他压低声音道:“我没想打扰你。”
“我知道。”这一次,他的及时出现令司琦并不反感,总没有人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推开别人的。
“就算你和那个法国人说的我们之间的故事全都是你设计的,”谢沉见她松口,不紧不慢地顺势提起,“但你还记得我们的过去,不是么?”
“我是记得。”
“也记得我们已经离婚了。”
“如果你是因为我借你的名义,促成了一桩生意,而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司琦完全不明白谢沉为什么这么清楚记得她的话术。
明知虚假,还希望能从满口的假话当中寻求到一分的真心吗?
这可不像谢沉的作风。
“我不是。”
“我只是做不到离开你。”
男人趁着昏暗的天色,讲起了这些年埋藏的过往。
“七年前,每逢领导人访问,各种亚欧区域性商业峰会,但凡有任何的机会,我都会来法国出差。”
“每一次,我都特别想联系你。”
谢沉深吸一口气:“可我都能想象到你和今天一样推开我的样子。”
“我厌恶我的掌控欲,我知道我不该去束缚你,”谢沉素来是有自知之明,可他也迫不得已地承认,“我听得懂你的每一句言外之意,可是我,宁愿承受你的厌恶,也不想过没有你的生活了。”
他对他的人生轨道做出了一项重大的改变:
“我之后会长期留在法国,谢煜的职位既然解除了,正好这个职务空缺由我来填补。”
他贴近她的耳畔:“你总不能连让我远远看一眼的资格,都不给我吧?”
男人做出了十足的退让。
可男人真的只是想付出么?
还是说,这不过是变相的索取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