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个吻,她就能知晓答案了。
他的不分轻重,欲念,以及无法安放的多年的痛楚,夹杂在这个吻中,便渐渐不受控制。
“你会真的只在远处默默看着我?”
司琦节制地从那个短暂的吻当中抽离:“你我都知道,你根本做不到。”
谢沉永远是那种就算所有人看他不过在防守,却有可能随时进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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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等着班车的司琦望向眼底布满红血色,因为一个吻便欲求不满的男人被她拒之千里,生怕女儿听见他的动静:“我已经谈完啦,马上就回家——”
“也不知道爸爸去哪里了,”谢苡夏和她的母亲一五一十地交代道,“他送我到楼下,一声不吭地转头走人了。”
司琦回答这话的时候不再试图推搡着男人,“宝宝你忘了,你爸爸本来只打算在这里将就对付两晚的,今天本来就是他离开的日子。”
这话不单是说给电话另一头的女儿听的,自然也是给岿然不动的男人听的。
“这样啊,那爸爸都没和我打声招呼就走了。”谢苡夏的语气还有几分说不上的低落。
就好像过了几天和往常不一样的、父母都近在咫尺的不真切的生活,一切都将到此为止。
回到国内,父亲总在加班加点,而母亲也只会存在于她的视频中。
“宝宝,你可别学你的爸爸,他这么做很没有礼貌哎。”
司琦感知到了女儿的低落,可他们呆的时间越久,等到分别的时候只会越难受,“你放心吧,就算你爸爸不回来,这段时间,妈妈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挂断电话,郁闷的谢沉几乎立马就反应了问题,“司琦,我认为你在女儿面前这么描绘我的形象不大好。”
“怎么不好了?”
“和女儿简单说一声’再见‘,很难吗?”
“这是我的错。”
谢沉难得承认得痛快:“我改。”
“换个地方再说话吧,回到75省或者其他什么地方。”
“你是在担心我?”他总在计较着她情感上付出的多少。
“够了,谢沉,”女人在站台等待的过程中递给了谢沉一杯美式,“你认为你自己就剩一只胳膊了,还能和别人单打独斗?”
“我今晚不想走。”
“酒店有房间了,”谢沉手握温热的咖啡,好像就是这杯餐车上最普通的咖啡给了他十足的底气,“我找不着像样的借口,你帮我找一个吧。”
“无耻。”
谢沉不再自恃清高,甚至愿意背负骂名:“如果仅仅需要遭受这么一丁点的言语暴力,就可以留下,那随便你怎么说吧。”
司琦:“我都说了不会带你回去。”
倒也不至于板着脸。
当谢沉某一刻的出现恰好在她需要之际,可靠的男人轻易将其他闲杂人等逼得不敢靠近的时候,她并不反感、抗拒:“如果我出尔反尔的话,那岂不是在夏夏面前很没有面子?”
“司琦,或许你还有需要我的时候。”
“你的合同还没有签字。”
谢沉试图表现他其余的价值:“我可以不遗余力地和卖家表现我们和谐的家庭关系。”
“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不出场,”司琦怪他之前的多余,“我单独讲述的故事也完全可以拿下新的庄园……”
“可我的出现,会让你更有说服力,不是么?”
谢沉认定了一个事实:“所有人眼中的我们’天生一对‘。”
司琦来不及反驳,中途又接到谢沉母亲的来电:“蒋女士的电话——”
“喂?”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