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的女儿拎得清,还不至于为了一个李晋的儿子犯难,就算真有一段,也不过陪我们夏夏玩玩而已。”
谢沉的想法放得很开,他有着十足的底气,毕竟,夏夏生长在他们这样富足的家庭,人生的确有更大的容错率。
“你倒是说得云淡风轻,”司琦责怪他如同旁观者一般置身事外,“好像夏夏根本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一样。”
面对司琦的指控,谢沉表现得游刃有余:“正是因为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所以我才相信她。”
“我宁愿相信我们的女儿敏觉地发现了你我的关系、特意腾出空间来,也不愿意相信她眼光变得这么烂。”谢沉又补充道。
他不说话倒也还好,一开口直接令司琦瞠目结舌。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在谢沉开口之前,司琦没有过这么坏的打算。
“呸呸呸!”司琦恨不得直接捂上谢沉的嘴,却又害怕谢沉对这样的亲密举动形成误解,她制止他这种言论,“这么不吉利的猜想,你不允许说出来。”
暗沉的夜色中,男人的眼眸流露着笑意:“如果我们琦琦希望我安静,那我随时都可以闭嘴。”
谢沉永远是谢沉,他不会错失这个机会来让自己为此焦灼、如架在火上烤的机会。
“不过你也应该做好准备,我们之间的事情,总有一天会被夏夏知道的。”
“至少不是现在。”
浴室的水流声一度停歇,司琦立马切断了和谢沉的交流,好像方才的攀谈压根儿不存在。
直至夏夏再度启动了水龙头的开关。
“就这么怕夏夏知道?”
谢沉低叹:“好像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司琦讨厌男人趁人不备时的进攻。
那只手逾越得过分、正揽在自己腰上的手,司琦为了保全名声般一把推开:“我为什么这么做,不是早就和你解释过了?”
“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段感情可以持续多长的时间,万一我们再度分开,对夏夏的负面影响就更大了。”
谢沉呼吸平稳,气息却游离在自己的耳畔:“我在想,你一口一个’夏夏‘,不会以’夏夏‘的名义故意不给我一个名分吧?”
“谢沉,你要是把我想成这幅样子,可就没意思了。”
司琦毫无留恋地回房间去:“走了。”
“今天我不着急追。”
男人站在她的身后讲,声音不响,却游荡在一整个客厅。
“毕竟,明早夏夏就去游学了,我想我们有足够相处的时间。”
“我忘了,夏夏选择游学,既得利益者中有我们谢总,”司琦猛然回过头来,男人正在她的身后,从后抱住她,手就搭在她即将按动的门把手上,“难怪你那么早就撺掇她去参加这些项目。”
“是她自愿的。”
“我只不过同她介绍过这些,”他力证其清白,“我还不至于……为了一己私欲,无耻到这种地步。”
司琦无法轻信他:“谁知道你在想什么?”
“好了,你早点把你的沙发床打开,胳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吧,那你自己一个人也行。”
“今晚……”
说不着急的男人此刻却已经徘徊在了门外。
兴许,谢沉在其他地方的信用不见得有这么差,但在男女之事上,绝对没有任何的可信度。
这一点,十五年前,司琦就从他那里领教过了。
“你想都不要想,”她为了这晚上能安心入睡,还不得不给男人画起了大饼,“夏夏明早t?就要离开了,何必在乎这一晚呢。”
“只是一时间离开你的房间,我有点不习惯。”
分明只在她房里留宿了一夜的男人,也不知道何时起竟养成了这种不良的习惯。
他竟然有脸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