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到了这会儿,自己已经来了薛氏,要想长久地发展下去,总不能不忍气吞声:“是我的错。”
他为她付出的事可是一件都不记得,唯独对被谢沉赶走之事耿耿于怀。
徐宸心中怒骂希芸愚蠢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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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条大路通罗马。
而现在,司琦和她的夏夏现身于真正的罗马。
斗兽场。
司琦正饶有兴致地为夏夏介绍着可以容纳九万人的斗兽场,“地面是由石块、沙子、木板共同构成的。”
之后又对拱门、柱子的设计进行解释。
对于罗马的标志性建筑,谢苡夏早就书本上就领略过,但母亲细致的讲解还是让她对历史建筑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来来往往的游客很多,其中不少游人手执一个冰淇淋,绿色抹茶的亦或是粉色草莓的,都分外吸睛,夏夏心生羡慕,司琦立即给了她二十欧的零钱去买。
她一边望着夏夏年轻的、朝气蓬勃的背影,一边独自绕着巨大的圆形斗兽场走。
结果,她猝不及防地与男人撞了个满怀。
几乎不会有这样不长眼的游客,除非这个游客是她的前夫。
她甚至不必抬头,就能从相熟的气息和磁场中感知到男人的近在咫尺。
宏伟的历史建筑下,原本的个人情感是可以微不足道的,要不是男人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司琦也绝对愿意将男人忘得一干二净:“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料想过她在罗马观光的几个地方,不外乎是斗兽场、万神殿、圣彼得大教堂、博尔盖塞博物馆这些景点。
而他以为其中她最有可能带他们的女儿来的便是罗马斗兽场。
记得她以前很爱看罗马时代的纪录片,还对影片中帅气的被贵族奴隶主带到角斗场上的奴隶身材目不转睛过。
深谙女人本性的谢沉又问:“怎么,这很难猜吗?”
“我们夫妻情深,有这点默契不是很正常吗?”
谢沉尽管不清楚谢苡夏具体和她的母亲叙述了些什么,但有一点很清楚,她说得尽是些未来的虚幻的假设,他更无法理解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快的轻信于他们年少不懂事的孩子,“你不能因为一些所谓的预设,而直接宣判我的死刑。”
这话,他昨天便想拿出替他申辩,谁料她只字不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当然,说这些对于女人来说也是完全不管用的,他必须采取更进一步的实际行动。
“谢沉,你要干什么?”
谢沉再也不愿意轻易放手,不会和昨日一样眼睁睁望着她从自己眼前离开,“我会和夏夏通知一声,她的母亲在我这头的。”
“你疯了?”
司琦是抗拒的,一开始打算好好说服谢沉大可不必这么做的,却发现今天的谢沉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的驱逐没有奏效:“大庭广众之下,你非要拉拉扯扯?”
“我有的时候在想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为了让我这么生气,”斗兽场的城墙高耸,男人的眼神如同随时闯入斗兽场激烈打斗那番,“兴许,你偏好本就是如此。”
女人佯装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可游t?人如织的队伍中,中国人这么多,旁人是听得懂的。
那种play的话太容易引起她大脑的浮想联翩。
她想尽办法阻止他:“夏夏还在那里排队买冰淇淋呢。”
“这不正好,也算是为她说出口的话提供了弥补的机会,”谢沉一丝不苟地讲,“我让我助理去接她,你大可放心。”
“你就不怕孩子看见了?”
谢沉执迷不悟,好像天底下人都看见了他都认为不为过,“看见了也无妨,要是父母感情没这么深厚的话,她又是怎么来的呢。”
那些细致的解说,寻常不会有的耐心,她通通交付给了他们的孩子,却唯独没有给他丝毫。
他迫使自己冷静,却发觉一旦再度拥有,他根本就不想承受失去的滋味。
这是家考究的小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