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谢沉言简意赅的发言到此为止,任何有自知之明的女人也就绝对不会贴了上来了。
希芸来不及表露任何,她连一声低迷的叹息都卡在后空口,却发现谢总已经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躺在舒适柔软的床铺上,拥有着本就不属于她的一切,她将这些羽绒枕头砸向远处,发泄着心中的不甘。
佣人来了,她却又佯装做那一些癫狂事t?情的人根本不是她,而她正躺着好好休息。
……
电话中断,他立即跑到司琦的床边,“现在相信我了吗?”
“当然,我不是想让你低头和我说’抱歉‘的。”他做这些也不是为了让司琦服软,拼命证明,也不过是想要多两分信赖。
毕竟,重逢之后的这条路走得艰难。他们的情感来之不易。
没等到司琦当面的正面回应,谢沉并不急于求证。
不过,恰巧谢沉还多了自信,“会让你起疑、厌恶,是不是也在于你心里又有我了?”
“谢沉,你可真擅长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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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苡夏再度见到父母的时候是在罗马的夜晚。
漆黑的罗马总是给人历史的肃穆、寂静。
这让他们的重逢有了一丝的沉重,半天前,她买完冰淇淋后就没有见到母亲,而是见到了父亲几个在法时身边的助理、保镖。
起初,她担心过母亲是否受到胁迫,但如此见到安然的母亲,她想她的担心多余了。
她不清楚父母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进行了怎样的谈判,但很显然,这次的谈判的结果可想而知。
母亲一改之前态度的坚决,她想父亲必定是花了一些功夫的。
“你都告诉爸爸了?”
“他……”父亲向来自以为是,怎么可能容忍她的这种不切实际的设想。她不知道迎接自己的会是怎样的一场狂风暴雨。
母亲有意安抚,示意她和她的父亲主动沟通:“不如,把你了解的情况和你爸爸说说看。”
母亲司琦的说辞并不是毫无道理,她相信了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话,目前为止和父亲的商量也变成了对于未来问题的一种解决方式。
“你父亲手头掌握的资源也不少,万一我们无形当中都身处控制当中,或许,他不一定要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但如果要打破这一切,母亲分明有其他的备选,父亲从来就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她发出灵魂拷问:“妈妈,你心软了?”
——还是说,妈妈也同样爱着爸爸?
夏夏没有细问,没有扒着一个人的内心和隐私,试图寻找到足够证明她有所偏向的证据?
她爱妈妈,自然会给妈妈留足空间。
司琦这一次不再否认:“或许吧。”
她徐徐拍了拍夏夏的后背,将她引导至谢沉的身边,至于谢沉,半个小时前在酒店她已经告知过他应该怎么做了,“可能是希望自己没看错人,兴许是希望我们能一起构造一个不那么烂的世界。”
显然,她的父亲谢沉在那间会议室里等候多时。
玻璃感应门自动打开。
那场夏夏想象中的腥风血雨并没有来,他率先开口,对着她一丝不苟地说:“谢苡夏,我不怪你。”
“可是,爸爸,我未必会信你的。”
“我随时可能会质疑你的决定,会怀疑你的用心,甚至会联合妈妈一起离开你——”谢苡夏语速越说越快,越说越激烈。
谢沉始终从容不迫:“我知道。”
他合理地提出自己的诉求:“但你也应该给我一个机会。”
“一个能证明我不会成为那种人的机会。”
谢苡夏急眼:“可你就是!”
“你害我不能好好读书就算了,你为什么要去害我的妈妈?”理性如自己的女儿,不似痴人说梦,更像是对于未知未来的惧怕、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