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那就对了,藤仙庵巷,还有咱们璃月这边熬糖熬盐的买卖人家里多办还供着藤仙像。咱今儿这段子啊,就是当年藤仙妙法化生真君传授熬糖之法的掌故。”
璃月关于仙人的各种传说从来都没少过,并不仅限于岩王帝君。但凡有个真君名号的现任基本都是戏折子上的常客,唯独藤仙,大家供奉归供奉,感念归感念,敢拿她戏说的还真不多。
听到船夫说起个新鲜段子,变着花样气海鸥的胡桃都不玩了,她把袋子里的鱼干一把全撒出去,捧着下巴做好吃瓜的准备。
苏这会儿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乐呵呵挥手弹走跟在船后不死心的海鸟。
“说到妙法化生真君,就得提一嘴荻花洲……”船夫在嘎吱嘎吱的桨橹声中娓娓道来:“当年真君见民生艰难,不忍咱们老璃月人总是过苦巴巴的日子,这才施展仙法招来蜜蜂催开糖花……”
虽然不像田铁嘴那样绘声绘色手舞足蹈,但也是个酣畅淋漓一气呵成的故事。胡桃听得津津有味,这可比戏折子里听烂了的各种岩王帝君要有意思多了!
“那后来呢,这位藤仙后来怎样了?”善良的年轻人总是向往圆满的故事。
“唔……后来啊,我听我祖上传下来的说法,藤仙她老人家随着荻花洲一同沉睡在水下,若有一天荻花洲重现天日,也许她就会睁开眼睛回到璃月港。”
船夫当然不会说什么“仙人已经陨落”这种败兴的话,这个新段子和他祖上更是没有半个摩拉的关系。
只是近来坊间突然兴起,有心人自然明白这世上空穴来风必有缘故。
荻花洲要重建这个事儿街头巷尾已经议论上了,卡着沉玉谷的喉咙口修出一项水利工程对于生活在平原与港口的人来说私心里总有一股爽感。港内早已人满为患,一代人里只有一代七星,轻易不会发生变动。位置就只有七个,人口却越来越多。尤其经常这种事,真正能够凭借白手起家成为商业巨子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眼看上升的通道眼看越来越窄,隐患早已埋下。
但是荻花洲不一样,那里还是一片空白,比起璃月港这种被各大豪商家族精耕细作了几辈子的地方,荻花洲意味着无数璃月港提供不了的机会。港内日渐加码的压力有了发泄的空间,大家出门见人脸上的笑意都多了几分。
谁不知道烧灶要趁早?别看冷锅冷灶穷酸,人家要是不穷酸还能轮得着老百姓吃到好处?
因此月海亭一放出这个消息,各种利好荻花洲的言论一下子就爆发出来,连“藤仙”这位逝去许久的仙人也被拉出来站台。
藤仙本人对此表示:别讲了别讲了!
“苏姑娘你是不是晒着了?脸怎么这么红!”听完故事胡桃心满意足想要找人展开一下讨论讨论细节,没成想苏脸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一样。
“海风,吹,吹的吧,哈哈哈哈哈哈,我很好,我没事,不用担心。”要不是还有别人在,苏早就双手抱头疯狂摇摆了,这真的不是一般尴尬,她还不能表现出来,否则看上去会显得特别特别奇怪!十足十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话说回来,我倒是有些疑惑。”胡堂主眯起眼睛,眼神犀利:“你们想啊,为什么魔神会这么喜欢人类?晒盐和熬糖,不仅废掉了盐之魔神赫乌莉亚的绝对地位,而且拉起璃月烹饪行当半壁江山……这叫不擅争斗?直接一铲子撅断了别人的命根子呐!”
“啧啧啧,啧啧啧啧啧!不一般!深不可测!”胡桃右手拇指食指张开撑在下巴底下故作深沉道:“这是位不知不觉坑死对手的狠人!”
“狠人”弱弱喵了一声试图拯救自己的形象:“有没有一种可能……只是她自己想吃糖想吃盐但又没钱买……”
“不可能!”船夫与胡堂主异口同声:“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