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战场的平衡被彻底打破了。
谢凌安与严翊川二人,如同两把锋利的尖刀,从城楼下方猛然杀出,直取敌阵核心。他们的配合无懈可击,严翊川为谢凌安开路,秋霜剑与拭骨刃交织出死亡的旋律,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敌人倒下的身影。在他们面前,欧罗人的防线如同纸糊,一戳即破。
待两人登顶,谢凌安的目光锁定了正在疯狂指挥的阿尔瓦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随即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故意放缓了攻击的节奏,引导着部分敌人向严翊川所在的方向靠拢,为严翊川创造了一个绝佳的刺杀机会。
“阿尔瓦罗的命,交由你来!”谢凌安高声向严翊川道,“我去取艾亨的!”
严翊川心领神会,这是谢凌安在为战后的他立足而铺路了!严翊川利用谢凌安制造的混乱,猛然一跃而起。
“严岭!你可是我的兵——”阿尔瓦罗目眦尽裂。
天涯
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喧嚣都退到了背景之后。严翊川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似的,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拭骨刃,用尽全身力气,向着阿尔瓦罗的心脏猛刺而去。
“噗嗤”一声,鲜血喷涌而出,阿尔瓦罗的身体僵硬地倒下。
严翊川望着那尸体倒下去,眼底一片冰冷,低声道:“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接着道:“我是睿亲王的兵。”
阿尔瓦罗和艾亨的双双倒下,迅速引发了连锁反应。欧罗军的士兵们目睹了这一幕,士气瞬间崩溃,他们的眼中不再有战斗的意志,只剩下恐惧与绝望。失去了首领的指挥,他们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阵型彻底瓦解。
不出一刻,斥候便传来了“城破”的急报。很快,梁军的将士们如潮水般涌入城内,与严翊川和谢凌安胜利汇合。胜利的欢呼与战鼓的轰鸣交织在一起,宣告着这场战役的终结。
谢凌安却注意到,发现众多梁军将士的衣襟上都系着白色的孝带,心中涌起不祥之感。他不禁拉住一位匆匆而过的士兵,沉声问道:“兄弟们为何皆戴孝?是谁……离我们而去了?”
被问的士兵闻言,脸色一黯,眼眶微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是暮亲王谢凌晦”
谢凌安身躯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低呼:“皇兄?这怎么可能……”他旋即情绪激动地问道:“是谢凌岩干的,是不是?”
士兵闻言,惶恐地跪下,声音颤抖:“这陛下末将不知!”
谢凌安眼眶瞬间红了,就在这时,郁明卓的声音响起,姗姗来迟。
“别为难他了,你将暮亲王托付给我照看,是我没有照看好。”
“郁姐?”谢凌安见到郁明卓同样佩戴着白布,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彻底破灭,心如刀绞。
“之前谢凌岩的那次行刺,伤了你皇兄的肺腑,难以复原。加之之前双目未愈,逃亡途中的颠沛流离更是加剧了他的病情,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他是在我眼前离去的,太医们也已竭尽全力,你皇兄离世前并未承受太多痛苦,你皇兄没有经受太多痛苦。”
谢凌安胸中怒火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他紧握双拳,青筋暴起:“那还不是因为谢凌岩谢凌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