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拼命点头。可徐冉觉得,整件事听起来还是有些离谱,而且,她的关注点有点奇怪,“真的有很多麻烦,需要挡吗?”谁料,周迦南还没开口,司徒婧就一脸‘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的表情。“ohygod,何止是多,有的还很难缠……就因为他一直不找女朋友,对女生又不假辞色,连聚会出入都只和男的一起,搞得当时圈子里都在传,他喜欢同性哈哈哈哈哈……”周迦南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警告地看了眼司徒。对面却滔滔不绝地太投入,憋笑继续:“你知道么?这个谣言到最后都没散,所以我除了帮他挡女的,还得挡男的,不夸张的说,我感觉自己在英国十年见过的gay,还没那一年加起来的多……”徐冉瓷了半秒,倏想起周迦南在车里的话,注意力成功被分散。所以,他真的‘深有体会’?但司徒刚说完,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一下停了嘴。转头,她举起桌上杯子,抿了口咂声:“这里咖啡不错欸……”周迦南看她一眼。他的手臂还搭在徐冉的椅后,下一秒开口:“还没向你正式介绍,徐冉,我大学时的女朋友,还有,现在的女朋友。”“咳咳咳!”司徒被咖啡呛了口,猛地咳起来。徐冉给她递纸巾,一边身体前倾,不自然地撩了下头发,“我还没有要答应……”周迦南笑:“嗯,看我表现。”司徒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停留,又是叹息,又是摇头,“我明白了,我算明白了,就是说我的担心很多余嘛。”“嗯。”“嗯?”徐冉和周迦南同时出口,但一个是答,一个是问。司徒眼睛微眯,像狐狸,用最调皮的语气说着最意味深重的话:“一开始,我也怀疑过他的性取向,但后来我确定了,他是真不喜欢男的……可你说,他喜欢女的又不找女朋友,是不是很奇怪?”徐冉微滞。“除非他像我一样,有特定喜欢的人……”司徒点到为止,“既然误会说清,那我不打扰你们约会了,免得还要被人撒狗粮,欸。”二人将人送至门口。临走前,司徒倏俯身至徐冉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刚刚知道了,你就是他特定喜欢的那个人,一直是,所以我才说自己的担心很多余……”徐冉站在门口,看着人影离去。久久沉默。“进去吧,门口有点凉。”周迦南走过来,牵她的手,“司徒刚和你说了什么?”徐冉抬头看他:“她要我问,你特定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她想听他亲口说。周迦南忽摸了摸她的发顶,“你说呢?”他望着她,含笑。这一瞬,夜晚的风不再凉,徐冉的心被什么填满,未来岁月悠长,她好像不再孤单,被偏爱,才会有恃无恐。“周迦南。”“在。”发黄的顶光下,徐冉仰起莹白漂亮的小脸,轻轻开口:“你都没有好好追过我。”周迦南被这突如其来的撒娇甜到,喉骨挺而流畅,微微上下滑动:“嗯?”“这次的不算,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我那么快就答应你了。”“是我的错。”“那你重新追我一次……”“好。”“我还没有说完。”徐冉一阵热血冲上脸蛋,微泛起热,“我才要考虑看看,要不要答应你。”周迦南突然俯身凑近,声线低沉而宠溺:“遵命,我的女朋友大人。”徐冉别过头:“哼,叫得太早了,现在还不是喔。”周迦南一直在笑:“那可不可以,给个试用期呢?”徐冉义正言辞:“不可以,周总。”她越是这样正经模样,周迦南就愈觉得可爱,徐冉见周迦南不说话,作势要走,刚迈出步子,就被人拉住。“徐冉,从现在开始,一次,一百次,你说了算。”徐冉的心一下子软了。其实,他不用追,她就会心动。一次,一百次。但重逢以来,他的追求一直被她别扭的无视,冷冷的打击,这次,她想给他一个明亮的回应。分开的时间太久。她想,要有很多很多快乐,才能把酸楚的回忆填满,变成甜,她会和他一起。两人一起上楼。电梯里,周迦南一下变得很规矩,不再或牵一下她的手,或像车里那样亲她。徐冉觉得,楼层好像上的很慢。出了电梯,周迦南把徐冉送到门口,安静下来,她才认真思考起了司徒婧刚刚那番话,虽然误会是解开了,这件事让她纠结在意了这么久,她实在很难不刨根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