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娇默了?两息,这样抵着,也没法睡啊。
大抵是有黑夜的遮蔽,人的胆子也大了?些。
沈玉娇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郎君,不然我帮你?”
身后之人似是怔了?下,问:“怎么?帮?”
沈玉娇脸颊愈发烫了?,但问都?问出口了?,且离她生产出月子,还有小半年的时间,总不好一直这样叫他忍着。
她没说?话,只?闭上眼,默默朝后伸出手。
握住的刹那?,她的呼吸屏住,耳畔听到一声低哑的闷哼。
“玉娘……”
“……”沈玉娇咬着唇,不说?话,只?当?自?己的灵魂离了?窍,五根手指有它们自?己独立的意识。
第?一次做这事,她毫无章法。
但看他没阻拦她,她便硬着头皮继续。
直到手有些酸了?,她到底没忍住,问了?句:“好…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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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静了?一息,而后是男人无奈哑笑:“你说?呢。”
沈玉娇:“……”
果然还是不行啊。
下一刻,肩膀却忽的被男人揽过,由背对改为面对面,沈玉娇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好在幔帐里漆黑一片,哪怕面对面,也看不清模样。
温暖锦衾中,男人修长的手掌握住她的手,他说?话的气息若有似无拂过她的额头:“得这样。”
沈玉娇的脑袋彻底空了?。
手真?的不像是她的了?。
良久,茉莉与檀香氤氲的帷帐里,渐渐散开一阵栗子花气息。
翌日清晨。
“娘子,郎君出门前特地交代了?,明日去李府的礼品他会置办好,让你不用操心。”白蘋伺候着沈玉娇起身,见她盯着手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疑惑:“娘子,手怎么?了?么??”
“啊。”沈玉娇一怔,羞窘地咳了?声:“没…没什?么?。你刚才说?的,我知道了?。他置办就好,我也轻省些。”
“是呢。”白蘋笑道:“现下娘子可是最精贵的,郎君可不舍得让您辛苦呢。”
不舍得辛苦么?。
沈玉娇悄悄揉了?揉仍酸的手腕,没吱声。
可之后无论是拿牙粉漱口、拿筷子用早饭,还是提笔写字,她都?不敢多?看自?己那?只?手。
一看脑子就控制不住想?起昨夜那?事。
现在想?想?,还是难以置信,她竟主动伸了?手。
更难以置信的是,裴瑕竟然没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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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她累到不行,迷迷糊糊间是他打来清水和巾帕替她擦了?手,又自?去换了?身干净衣袍。
她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睡的,更不知他是何时走的——或许他白日起来,也觉得昨夜之事有些荒唐了??
唉。沈玉娇轻叹,等到夜里他回来,她该如何见他。
总觉有些尴尬。
但该来的还是会来,待到傍晚,掌灯时分,裴瑕来到她院里。
他着一身鸦青色长袍,乌发玉簪,腰系丝绦,玉佩垂悬,周身一派清雅矜贵的气质,如高坐云端,不可亵渎的神仙般——
可昨夜,她亵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