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煜走到万山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后突然发难,一手抓住他的领子,一手手肘在他胸口腹部连续重击,刺耳的惨叫声回响在瑾帆会的大厅里。
仔细分辨,能听到仿佛是肋骨断裂的声音。
她轻而易举把万山拖到一边,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按在桌面上,从身旁抽出一把餐刀,狠狠插在距他只有一公分的位置。
她语速极快,声音很低,语气冰冷,像是压抑着怒火。
“老万你还记不记得,叁年前黑鬼叛变要自立门户,苏南瑾是怎么做的,你看到了吧?”
“苏南瑾一根一根剁掉了他的手指,把断指全塞进他嘴里逼着他咽下去,黑鬼拎着砍刀以一敌百都没怂过,被吓得直尿裤子,最后脑袋胳膊腿全被剁了又重新缝起来,在会门口挂了七天七夜。”
“我就站在那儿,血溅了我一身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我知道这就是做叛徒的下场,总有一天我也会亲手处决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是苏南瑾亲自教养长大的,你真当我会心慈手软和你们这群人一样蠢?!”
她抓餐刀,将万山肥厚的手掌深深钉进桌子。
鲜血四溅。
“小姐!”
林朔惊呼,连忙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姐,万哥他就是蠢,好长时间没开张了,手底下的弟兄们都急,大伙儿总得吃饭,万哥这才铤而走险,绝不是对您有二心。”
万山看出了形势,咬紧了牙关强忍着痛,哀嚎求饶,“大小姐,不,会长,会长大人,您饶我一命,就当是留条狗替您看门,您指哪儿我往哪儿,再也不敢,不敢了……”
“嗤。”
苏南煜漠然移开目光,“林朔,你忘了是谁提携你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两天半的功夫,真把自己当人家的人了?”
“小姐,整个瑾帆会都是您的,不管我在谁那儿,归根到底都是为您效忠办事。”
林朔身体伏得很低,声音颤抖。
“那往后就跟好你的主人,别再跑到我眼前来汪汪叫。”
她顿了顿,“老万,今天是个提醒,也是我最后的警告,再犯——这天越来越热了,挂七天肯定生蛆,叁天足够了。”
她坐回沙发上,顾泽适时端来一盆清水,半跪在地上,握着她的手清洗血迹。
一时间,大厅里寂静无声。
万山疼得面部扭曲,连抽气声都紧紧憋住。
清洗干净,顾泽用毛巾包裹着她的双手,小心地吸去水分。
直到这一系列动作完成。
顾泽起身,看向林朔,“找医生过来看一下,然后送你的老大回去,不必再回来。这段时间不要生事,等候命令。”
说完,像时间的齿轮被重新拨动,一切按部就班地运转起来。
他陪同苏南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