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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弘羊立刻应下一声是,刘挽继续对他的方案补充上一些,桑弘羊听在耳朵里那叫一个受益匪浅。也让桑弘羊在心中对刘挽生出更多的敬佩,刘挽懂得也太多了,律法和生财之道,感觉刘挽比他还深谙其道!他必须要跟刘挽多学着点,一定要多学着点。

亏得刘挽并不知道桑弘羊想法,否则定要跟桑弘羊好好的说道说道,她一个拼命挣钱多年的人,要是连桑弘羊一个理论家都比不上,她得被人笑死。

刘挽把该补充的补充完后,突然冲桑弘羊问:“民报你都看了吗?”

桑弘羊作为一个刚被刘彻提拔上来的人,怎么可能不关注外头的事,关注的同时,也在想,民报到底出自何人之手,有人怀疑是刘彻,但桑弘羊思来想去依然觉得只有可能是刘挽,刘彻这位皇帝最多是给刘挽当靠山。没事的刘挽上,有事的时候刘彻出。

被问起民报一事,第一时间桑弘羊既偷瞄了刘彻一眼,刘彻听刘挽补充听得十分的满意,此时半倚在靠枕上养神,察觉桑弘羊目光,眼眸半开,吓得桑弘羊连忙收回视线恭敬答道:“回长公主,都看过。”

“你觉得他们说得如何?想不想把你的想法写下来,公布出去,扬尔之名?”刘挽的声音充满蛊惑,人才嘛,不能是她发现的人才才适合她用,她爹发现的人才,该用得用。

这回桑弘羊傻眼了,想法写下来吗?

“父皇,桑侍中借我一用?不仅是桑侍中,和他一道写出这些政策的人都借我一用。”刘挽干脆的向刘彻借人,刘彻连问都不问刘挽为何借人,即颔首道:“既然合你用,你用既是。你们要听长公主的话。”

刘彻叮嘱的一句话,无非是让桑弘羊把他的命令带到,别一个个在刘挽的手里不听刘挽的话,生气的人会是刘彻。

“诺。”桑弘羊敢不听刘挽的话吗?在他面前的皇帝是威严的,刘挽何尝不是让他不得不服信的存在,谁能想到年轻如刘挽,所涉及的书籍之广,远胜于他呢。

反正桑弘羊在刘挽的跟前是生不出半点和刘挽对抗的心。

刘挽再向刘彻请示,“那我把他们领到隔壁商量,不打扰父皇休息?”

“你们先下去。”刘彻那句你们指的并不包括刘挽,桑弘羊和华刻都连忙退出去,刘彻在此时问:“朕怎么听说去病在你的竹园留宿了。”

啊,刘挽深恨她的失误,怎么能让霍去病喝了那么多的酒,又怎么能让霍去病在她的院里住下,招事,招事。

“表哥喝醉了,我总不能把表哥赶出去。”刘挽无奈的正色解释,请刘彻不要忽略最重要的一点,刘彻挑眉问:“你和去病从小一起长大,有些事”

“父皇,我和表哥的事我们自己处理,您们都别插手行不?”刘挽头大无比,一个接一个的都开始坐不住了,怎么个坐不住呢。

“我的情况父皇又不是不清楚,我现在哪有这个心思。”刘挽不得不提醒刘彻别忘了她的命数,十八岁寿终,这会儿让刘挽谈情说爱,怎么可能。

刘彻一怔,他总是选择性的忘记这回事,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成真。

可是,刘彻想到一个个被他寻来的人都肯定的告诉他,改不了,改不了。

“泰永,倘若他们说对了,你和去病的命数都不能改,你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你可有遗憾?”刘彻不知如何说起,无论是刘挽亦或者是霍去病,都是他最疼爱的孩子,他们两个从前很好,现在也很好,刘彻不禁的想,是不是他们其实可以更好。

刘彻相信他的判断,刘挽和霍去病之间,他们并非没有任何别样的情愫。

刘挽一怔,是啊,她从墨家那里已然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逆天改命需要付出的代价是远远不可估量,而且是未必能够成功的。刘挽不愿意背负别人的命活下去,也并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格要求于人。

既如此,刘挽算是接受自己活不到十八岁的结果了,这样的情况下,是不是刘挽一心依然扑事业上,半点不念私情。

“父皇,剩下的时间,我要做的事太多。”可是,刘挽最终依然选择不去碰,她和霍去病现在的相处挺好的,纵然不管他们两个之间是不是有别样的情愫,不重要,霍去病有他的志向要去奋斗,刘挽也有她要必须要安排的后路。

刘彻眼中闪过复杂,“罢了罢了,随你们吧。”

刘挽听出那你们之中包含的另一个人,难不成刘彻跟霍去病谈过?

不关她的事,完全不关她的事,她管那许多为何?她巴不得谁也别提这些事,她难道还要主动去提吗?才不会呢!

刘挽立刻朝刘彻作一揖道:“父皇若无他事,孩儿先行一步。”

刘彻劝不动刘挽,况且,在知晓生死之事后,刘挽所有的布局都是为了大汉,为他这个父亲,他好意思拦下刘挽?

挥手让刘挽退去。

刘挽出门时才吐了一口气,不忘拍拍双颊,别想别想,想多了人会变得烦躁,她现在没有更多的时间想别的事儿。

刘挽寻着桑弘羊去,之后民报再一次热闹了,毕竟之前所有报上刊登的内容都是在指责刘挽的错,以及她继续捏着安容处和藏书楼威胁人,有损朝廷颜面,国家安定。上纲上线的听来,不知道的怕是以为刘挽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天下皆口诛笔伐了。

这一回,刘挽让人刊登的是桑弘羊的文章,文中指出,如果说刘挽建安容处和藏书楼于国有罪,试问你们为何要求刘挽重开安容处和藏书楼,又为何要朝廷接管安容处和藏书楼?

安容处收容的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藏书楼对天下开放,让所有都有读书识字的可能。当是于国有功才对吧?怎么这样有功于社稷的事,突然成了罪?

第390章新生

啊,谁能说桑弘羊说得不对吗?

这一情况谁不清楚,无非是有人要让刘挽不痛快,变着法子的抹去刘挽的功劳,毕竟随着安容处不开,藏书楼关闭,无家可归的人无处可去,哭天骂地的求人收留,安容处外不少人聚集,等的正是安容处的重开,偏好几个月过去了,安容处愣是没有再开,人命虽然没有闹出来,毕竟新上任的京兆府尹算是一个办事的人,但在有心人的煽动下,不用怀疑,闹事的人并不在少数。

最后是藏书楼,藏书楼内的文人学子毕竟是读过书,有知识的人,他们比那些寻常的百姓更明白一个道理,藏书楼存在的意义能为他们争来锦绣前程,指责刘挽,以势压人,在刘挽那儿通通没有用,反而向刘挽证明,他们这些人里虽然有糊涂不懂事的,何尝没有光风霁月之类的人。

有,如今他们再想藏书楼重启,须得明白,他们的敌人是谁。

要说事情闹到如今的地步,在背后推手的那一个人,打的是何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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