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儿摇摇头,说道:“没有呀,我爹没有去上西村。一真大师来府城了,你不知道吗?就在昨天,我们一回来我爹就去找他算了一卦。”
还好知道他来的人不多,我爹去求卦的时候才能求得上。
陆清更惊讶了,他最近一心扑在麻辣烫的生意上,对于一真大师到府城来的事,是完全不知道的,相公也没跟他提起过。
大概是因为成亲前一真大师给他卜了一个良缘的卦,是以现在听到一真大师来到了府城,他心里莫名有几分亲切。
“你知道一真大师为什么会突然来府城吗?”陆清问道。
南哥儿道:“这个我知道,听说过几天府城里会有一场论道,好像有不少道士都会从附近的道观里赶路过来。不过这个里面最有名的还是一真大师,他简直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
陆清感觉自己现在像是个小白,什么都不清楚。他扭着头问道:“一真大师在府城也这么有名的吗?”
“那是当然啦!他没有到山上隐居之前,在咱们府城可是待过一阵子的。不仅会卜卦,还精通医术,治过不少人的病。最绝的是,他真的通晓古今,能精准的算出下一页可会发生什么事情。府城里的人基本上都很尊敬他的!”
陆清越听越玄乎,这跟他在村里的时候了解到的,关于一真大师的信息不太一样。
在他们村子附近山上隐居的一真大师,他最拿手的自然也是卜卦跟算命,但却从未听说有什么通宵古今预言的事,而且他也从未听说一真大师会什么医术。
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一真大师吗?
“这个论道会是每年都会举办吗?”陆清问道。
他是去年才跟着相公搬到府城里来住的,府城那么大,他没听说过也正常。
南哥儿在府城里住有十几年了,知道的情况要多一点。
他摇摇头道:“不是每年都有的,听说是五年才开一次。我记得上次开论道会的时候,一真大师没有来,而且也不是在我们府城举办的。今年也不知怎么回事儿,一真大师来了,现在有好多道士都在往咱们府城赶呢。”
两个人都对一真大师很好奇,尤其是他那鹤发童颜的相貌。
两个人悄悄议论着:“你说一真大师活了多少年了呀?他会不会真的长生不老?”
“不知道,感觉他看着好年轻,那张脸最多二十来岁吧,可是你瞧瞧他那满头的白发,还有沧桑的声音,一听就不像是年轻人。”
南哥儿一听这个,更来劲儿了,说道:“你还听过一真大师说话呢!怎么样怎么样,他的声音是像老头一样的,还是像个大叔一样的?好听吗?”
陆清惊讶道:“你没听过他说话吗?”
南哥儿摇摇头,“一真大师以前论道也不来咱们这,上次在咱们府城里停留的时候,我刚好有事不在家,回来好不容易赶上能够一睹一真大师的真容,他就走了。”
“大师的声音反正听起来十分沧桑,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反正不难听就是了。”
南哥儿压根不懂什么叫做沧桑,问道:“清哥儿,沧桑是什么意思?比大叔的声音还要老的意思吗?”
陆清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吧,我也是听相公说的。”
“你跟他说过话吗?”
陆清点头,“说过的,前两年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大年三十儿婆家的阿奶带我们一块儿到一真大师的道观里上香了。”
“你说的那个是不是叫做一真观?”
陆清又点点头。
“我知道那个道观,但是离府城远,我爹又没空陪我出远门,所以一直没去过。不过这次刚好,趁着论道会还没开,可以到一真大师落脚的观里上炷香。”
一说到上香,陆清也很赞成。打算等过两天打听到了一阵大师在哪个道观里落脚后,就去上炷香的。
南哥儿性子活泼,再加上好久没见陆清了,两个人坐在一块说了好久的话。
一直等到快要做晚饭的时候南哥儿才从宋家回去。
陆清看天色不早了,赶紧去灶房里准备做晚饭。
如今已是春天,河边杨柳已经抽出嫩芽,街边的草地上青草已经从黑色的泥土里探出头,还有几株小草,已经开了几个粉红的花,看着格外喜人。
宋声踏着春风还没走到家就闻到了一股饭香。陆清把早上买的豆腐留了一块专门等到晚上做饭用的,先把豆腐切成块儿,下到油锅里面煎了煎,建好之后用铲子先捞了出来,然后把切好的肉放进去炒了炒,又把煎好的豆腐放了进去,然后撒上了一些他熬得浓郁的火锅汤底。
红红的汤底一放进去,像是在油锅里又炸了一遍,等到滚烫的冒泡后,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味,刺激着人的味蕾,想要赶紧吃饭。
把炒好的菜盛出来之后,陆清添了一瓢的凉水,把锅稍微洗了洗,开始重新炒第二个菜。
今天这个用火锅浓郁的汤底撒上去做菜的主意,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毕竟这个汤底浓郁,味道还很不错。只是煮麻辣烫的时候,放的太多而且有汤,菜在汤里面煮的久了就会煮烂。
如果是炒菜的时候放一点儿,当做一个调味品来用,到时候菜炒出来带着一股浓浓的汤汁,吃起来应该也会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