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稍微愣了一下,才猛然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赶紧点头:“好,我一定……”白雪霁说:“打住,别煽情了,先想想怎么把任务做完再说吧。”他对景泽说:“你来选。”景泽:“我?”“嗯。”“可我的运气忽高忽低的。”“那也有50的概率是好的呢。”白雪霁看向尉迟恭:“你怎么说。”尉迟恭赶紧点头如捣蒜说:“我没意见,就小景选吧。”景泽懊恼地看着地图上的选项,其实做选择是最难的,选择做得好与不好,很可能会导致后续团队的矛盾,但白雪霁和尉迟恭既然相信他,他还是得选。景泽说:“狼人俱乐部吧。”白雪霁说:“好。”虽然不明所以,尉迟恭也点点头,于是不久后几人看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古堡,古堡的大门口用非常俗艳的荧光灯牌打着大大的五个字“狼人俱乐部”。作者有话要说:尉迟恭,有人民子弟兵的觉悟。游戏之一如果问景泽,为什么他会挑选狼人俱乐部作为第一个游(wan)玩(g)项目,景泽会很老实地回答你,因为这个游戏名字提供的有效信息最多。x世界的boss都很奸,虽然碍于公平制度的存在,他们无法在交代游戏规则的时候耍奸弄滑,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违法”的边缘反复试探,其中最常见的一种办法就是含糊其辞。所以,从有效的字句中获取更多的信息量是提高自己存活率的唯一办法。景泽认为荒原游乐场十二大必玩项目从名字上来分析,可以简单归为四类,第一类是日常型,如我们都是木头人、猜猜我是谁和大家来找茬,这一类游戏名字与景泽日常生活中遇到过的游戏一模一样,听起来是趣味型游戏,简单又可爱,但x世界里显然不可能存在这么友善的项目,这就无异于一个标识着“此处安全”标牌的巨大陷阱,所以这类是景泽第一时间排除的。第二类是运动型,比如荒原惊魂、急速碰撞、惊涛骇浪,这一类游戏的危险系数一目了然,考验进化者的胆量和身体素质的概率远高于头脑,这对景泽这种后勤系玩家十分不友好,所以景泽接着就排除了这一类。第三类是不知所云型,像梦幻仙境、时空裂缝以及永恒的爱,光看名字你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项目,这一类型游戏难度系数未知,类型未知,风险因素也未知,景泽不敢贸然尝试,因此也没有对这一类做出选择。剩下一类是有效信息性,比如古堡雪列车、时空裂缝以及狼人俱乐部,光听名字多少能琢磨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但又不多。像古堡雪列车里有地点古堡、交通工具列车和天气情况雪,但也仅此而已,你还是不知道这个游戏到底是什么类型的;高等数学么,信息全是很全,问题在于这东西怎么可能作为游玩项目?就算boss老老实实真的给一套高等数学题目来做,景泽这个怀揣高中文凭的学渣也根本就没辙;所以最后剩下的只有狼人俱乐部。俱乐部,是一个地点,也点明了游玩项目多半是在有限的室内空间进行,而狼人,想必就是他们在游玩中可能遇见的危险因素,而且应该不止一个。不过是见了月亮就会变身的兽人而已,景泽觉得以白雪霁和尉迟恭的身手,一个远攻一个近战,他在旁边抡起凳子多少也能浑水摸鱼砸两下。这么估摸着能够应付,再一查地图,刚好,狼人俱乐部是离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最近的,于是就打定了主意。……“这里就是狼人俱乐部?”尉迟恭警惕地打量着古堡门口的荧光灯牌。恢弘壮丽的古堡搭配上廉价又五彩缤纷的荧光招牌,活像是把蹦迪场所搬进了维也纳金色音乐厅,紧张的气氛都被减弱了几分。景泽说:“别放松警惕,我们进去看看。”白雪霁说:“听,有声音。”三人屏息去听,暗夜之中果然传来了悠扬的音乐旋律以及人们的欢声笑语,间或夹杂着几声酒杯碰撞的声音,结合从外面看进去可以勉强看到的窗口里的灯火辉煌,让人觉得这里头仿佛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白雪霁压低声音说:“我记得斯塔西亚占卜中有一幅画,画的是一场鬼怪盛宴?”景泽:“是有,但那不是末日世界的提示吗,这里是x世界。”白雪霁想了想:“也对。”他说,“先进去再说。”于是三人都打起精神,穿过荧光灯管门,朝着古堡里走去。一接近古堡大门,那两扇紧闭的门忽然就自动打开了,音乐声、欢笑声、酒杯碰撞声甚至是嗒嗒的桌球敲击声都以比之前大了数倍的音量扑向三人,白雪霁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景泽发现白雪霁好像很不喜欢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