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黛毫无防备,在他彻底钳制住她的那刻,才意识到他的泼天怒意,可惜她已无任何逃脱机会。
他欺身而上,没打算再放过她,即使她看上去楚楚可怜。
虞楚黛忽感疼痛,惊呼出声。
在听到自己的声音时,她又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她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太陌生了,一切都太陌生。
冰盆带来的凉意,抵挡不住他与她交缠时带来的体温。
灼热,黏腻。
晋江70
空气沉闷凝滞,天上乌云密布。
远处,雷声轰隆,乌云开始翻滚,沉甸甸的云气越压越低,垂垂欲坠。
窗外的两株合欢花,枝繁叶茂,含苞待放。
花苞裂开一丝缝隙后,粉色的绒毛花序逐渐显露,试探地往外伸展,战战巍巍,柔柔弱弱。
压抑凝滞的乌云,随着电闪雷鸣,化作雨滴,淅淅沥沥,从天而降。
稀稀疏疏的雨滴,打在合欢树的枝叶和花朵上。
枝叶受惊而合拢,紧紧依偎在一起,躲开雨滴的攻势。
而花朵却避无可避,已伸展开的脆弱花序,在风中摇摆,像一片漂浮无依的小扇子,只能任由风雨摆布。
雨疏风骤间,花朵上柔弱的绒毛妄图抵抗狂风,却发觉,自己仿佛螳臂当车,而这种毫无意义的抵抗,除了加强风的怒意,并无任何好处。
一朵小小的粉红绒花,太柔弱。
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无奈之下,只得随风战栗,曳曳因风动。
俄而狂风渐渐停歇,雨点儿后来居上,声势浩大。
方才还稀稀疏疏的雨滴,顷刻间,变得细密,急切。
刚被狂风摧折过,还来不及休憩片刻的绒花,又得面对暴雨侵袭。
急雨比狂风更可怕。点点滴滴,都落在花序上,落在每一丝脆弱的绒毛上,将其濡湿,压弯,恍若不死不休。
柔弱的绒花早已失去反抗之力。无论是风还是雨,它都只能默默承接。
本该伸展开的绒毛,皆已湿软,无力地瘫软在花托上。
一朵花的盛开,原来如此疲倦,如此险象环生。
雨势继续增强,雨丝细密如蛛网,一步步将花朵彻底网罗在其中,缠绕绞杀。
忽然,电闪雷鸣。
闪电的白光仿佛近在咫尺,惊得合欢花瑟瑟颤抖。
绒丝挣扎出细碎的响动,却很快,被湮没在风声、雨声、雷鸣声中。
啪嗒。
花,落了。
然而,风雨却未见丝毫停歇之势。
黑夜漫漫,合欢飘摇,风雨席卷重来。
起初,虞楚黛还牢牢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漏出些奇怪的声响来。
但在高龙启一次又一次,丝毫不知餮足的恣意而为下,她再是顾不上旁的许多,一心只知求他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