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妹故意不给柳春草吃午饭,就是想着要饿她一顿,好让柳春草向自己低头,没想到这都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柳春草也没有低头的意思。
狗改不了吃屎,李月妹这才跑到院子里嚷嚷起来。
柳春草合上书,只听见叮的一声,系统又提示她,阅读了五个半小时,收入了五毛钱,钱已经装到柳春草的裤兜里了。
“为什么每天都是我做饭?”
“你不做饭,谁做饭?你天天躺家里白吃啊?”
柳春草打开了窗户,“上学的时候我每天走读,晚上回来还要去麦场打麦,双抢的时候,我一个人就挣了两百多个工分,你干什么了?丁小华又干什么了?要说白吃,也得是你们俩吧?现在没有活干,你就不能做饭吗?”
李月妹可是没想到,不过就是一天时间,柳春草就变得牙尖嘴利,而且她说的都是大实话,一个壮劳力一天最多挣十个公分。
柳春草一个大姑娘,每天都能拿到七八个公分,由此可见,她干活是下力气的。
而李月妹偷奸耍滑,每天只能拿到两三个工分,丁小华更是逃避劳动,从没有下过地。
她不下地干活也倒罢了,平时更是一点家务不肯沾手,把所有的家务活全都推给柳春草。
“我是你妈,我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憋了半天,李月妹想出这么一句话来。
孝道大于天,她就是想拿当妈的威势出来压制柳春草。
“那就谁都别吃饭。”柳春草啪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你你……”李月妹气的说不出话来,仅仅一夜之间,柳春草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我打死你这死丫头。”李月妹气不过,转身就去找打人的东西,却被丁大勇给拦住了。
“你赶紧去做饭吧,别没事儿找事儿了,我侄子也该下山了……”丁大勇眼中满是警告。
“哦……”在新任丈夫面前,李月妹乖巧的像只猫一样,扔掉了手里的笤帚疙瘩,老老实实进厨房做饭去了。
柳春草隔着窗户听到这么几句话,不由得寻思起来。
丁大勇是山里边的人。
因为远亲姑姑嫁到了满屯大队,他才会来满屯大队投亲,后来娶了李月妹,就顺水推舟留在了满屯大队,其实他的父母亲戚都还在山里边儿。
丁大勇的亲戚们,不是逢年过节的,轻易不出山,现在不年不节的,他的侄子来干什么呢?
提起丁大勇的侄子丁一山,柳春草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又矮又黑的猥琐汉子。
丁一山己经年过三十,看女人的时候,眼睛里都好像带着钩子,因为家里穷,人也丑,他到现在也没有说上媳妇儿。
“真奇怪,丁一山来干什么呢?”柳春草警惕起来。
再联想到,之前丁大勇和李月妹,曾经提到过彩礼什么的,柳春草想到了一种可能……
坐以待毙绝对不是柳春草的性格,她赶紧把书和桃酥藏好,然后就出了门。
李月妹正在烧火,只看到柳春草的背影,“死丫头,不做饭就别想吃饭。”
她话音刚落,篱笆门就被推开了,丁一山拎着一只野鸡走了进来,“婶子,做饭呢?把这只鸡杀了,加个菜吧。”
野鸡花花绿绿,蹦跶的还挺欢。
李月妹欢欢喜喜的答应了,绑住鸡脚,就开始割脖子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