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过是中了歹人的计策。”宿安言为谢闻开脱。
谢闻有种宿安言要与他划清界限的错觉,他故意问:“那皇叔以为,该要如何处理?”
宿安言抬眼看向谢闻,目光落到了小皇帝的手上,指节处,还有被小皇帝自己咬出来的痕迹。
宿安言耳根发红,低下了头:“陛下和臣,都不必记得。”
果然如此啊,谢闻勾着唇,笑容晃眼:“倘若朕偏要记得呢?”
摄政王(12)
谢闻说完之后就来拉他的手,谢闻手心滚烫,宿安言睫毛不安地颤了颤,他想说于理不合,想要将自己的手从小皇帝手里抽出来。
但这两个,无论哪一个,他都办不到。
他确实和谢闻发生了关系,现在只要这样一接触,宿安言还能想起那些细枝末节,谢闻中药是意外,可他却是自愿的。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宿安言就自轻自贱,将自己坠到了谷底,先帝让他守好小皇帝和江山,他却闹出这样的事情。
宿安言握紧拳头,不受控制地发着抖。
谢闻曲着手指,从宿安言的眉心滑过,宿安言抬头看他,目光里满是怔愣,谢闻问:“皇叔在想什么?”
谢闻一直都没闲着,等待宿安言回话的空隙里,他还不停玩弄着宿安言的手指。
宿安言的十指细长白皙,可一旦用起力来,也是不可小觑,谢闻昨晚将人磨的急了,这双手便在他的背后留下了不少指痕,眼下怕都是还没消除。
皇叔好厉害。
但现在说这样一句,只怕是要将人逼死了。
宿安言不说话,谢闻也就耐心等着,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宿安言不喜欢旁人在身边伺候,谢闻随了他。
这样的时刻,好像有很多次,但每一次都是谢闻陪在他的身边。
他和小皇帝依偎在一起的日子,已经要比他跟任何人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
“臣在想,”宿安言抿了抿唇,把谢闻摘了出去,“昨天晚上,都是臣的过失。”
料到了,谢闻盯着宿安言的脸,他问:“皇叔有什么过失?”
宿安言这样说,不就还是想要和他撇清关系。
他不允许,他要和宿安言一直绑在一起,到了这时,谢闻那些隐藏在温柔底下的偏执,就显露了出来。
“臣,”宿安言抖了抖,又被谢闻扶住了肩膀,他垂下眼帘,咬着牙道:“是臣不该引诱陛下。”
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谢闻笑了一声,他眼眸明亮地问:“皇叔不是说要不记得,为什么将我在床笫之间,调情的话,都记得这么清楚?”
宿安言苍白着脸色。
“既然是我先开始的,那就跟皇叔没什么关系。”
宿安言嗫喏着问:“什么?”
“我说是我强迫皇叔的,以后史书来写,我也是个昏君。”
“我太喜欢皇叔了,难道皇叔不喜欢我吗?”
“皇叔不喜欢我的话,昨天晚上就应该躲的远远的。”
谢闻站了起来,宿安言情急之下去扯谢闻的衣袍,扯了个空,他低声道:“陛下不要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