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螺就打开车门道:“我是客人,收到邀请过来的。”
宝螺拿出了昨天在群里保存的邀请函,在门岗眼皮下晃了一眼。
门岗不敢相信一个出租车女司机,竟然能拿到邀请函。
他在福豪酒店上岗五年,就从没见过出租车司机被邀请过的。
“你、你真的是来参加何小姐丧礼的?”
宝螺抬起下巴,托了一下炫彩黑的墨镜,“是啊。”
门岗惊愕地看着,宝螺身上喜庆的红裙。
哪有人在别人丧礼上,穿这么红的,当是参加喜宴吗。
宝螺后面的车等久了,不停地按喇叭催促。
宝螺就温和地笑:“我可以开车进去了吗。”
门岗都见过邀请函了,只能魂飞天外一般,刷了卡,放车入库。
宝螺把手虚扶在方向盘上,孔军出租车就自动找到最好的车位,漂移走位,挤在了两辆豪车中间。
她从车上下来,出租车就自动关门上锁。
宝螺有邀请函,很快就被白面服务生,引进了丧仪大殿。
宝螺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了进去。
包裹着曲线玲珑的红裙,张扬肆意。
守在何兰心棺冢前的何太太,抬起头哽咽道:“谢谢你来看望我家可怜的兰心……”
“不用谢。”
宝螺上前几步,刚要按照流程,瞻仰一下何兰心的遗容。
何太太就在泪眼朦胧中,被宝螺身上的正宫红,给闪瞎眼了。
何太太指着宝螺的手剧烈地颤抖:“你怎么穿红色!你怎么能穿红色!”
今天可是她家兰心的大日子!
谁不是穿黑衣黑裤过来,怎么就这个女人穿红色!
这女人什么意思,是恭喜她家兰心死的好吗!
宝螺慢吞吞道:“何太太,莫要生气。其实我穿的是白裙子,可是你们要挖我的心给何兰心,我流了好多血,血把白裙子染红了……”
何太太听了心虚了,惊疑不定地看着宝螺。
周围的人听了宝螺的话,疯狂地交头接耳起来。
“什么挖心?”
“这人胡闹呢,她要是被挖了心,怎么还能站在这里!”
何太太被宝螺那凉飕飕的语气,给弄得背后发凉。
“你是谁!”
“我是宝螺啊。”
“不可能!宝螺已经死了!”何太太尖利地叫道。
宝螺缓慢地摘掉了墨镜,歪着脑袋,朝何太太吐舌。
“我死的好惨呐。”
何太太脸色瞬间惨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