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色昏沉时,几人便上了岸。“晚膳用什么?”康熙有些期待。“菜园子里的菜蔬都结的正好,多的留种,炒的时候也格外珍惜些,还炖了羊骨头来吃。”羊肉被炖的酥烂,羊汤奶白,撒上葱花,喝着喷香。佟时荔喝了两碗汤,吃了几口菜,就有些撑了,不肯再吃,只低声道:“罢了,等会儿饿了再吃。”康熙看着她平坦的小腹,无奈:“多吃些,你又清减了。”她很瘦,骨节伶仃。背薄的不像话。佟时荔点头,她确实有些瘦,整日里吃这么健康,肯定瘦。要是在现代,今天一杯奶茶,明天一顿披萨,胖起来简直就是小事一桩。“但是身子康健就成,胖啊瘦啊,也就罢了。”康熙也瘦。非常瘦。堪称清瘦。他整日里劳心劳力,根本长不了一点肉。佟时荔捏捏他的锁骨,也有些心疼:“那你多吃一大碗饭。”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罢了,瘦就瘦吧。“但是三个孩子,你养的很壮实,肉嘟嘟的,但不至于痴肥。”康熙夸赞。佟时荔骄傲地挺起胸膛,轻笑着道:“那是,臣妾在控制着,太胖也会影响健康的,他们现在的体型刚刚好。”足够壮实才能够抵御一些病痛伤害。特别是古代的医疗系统不发达,用肉保命。两人说着话,便搂着睡下,康熙握着她的手,一时有些愣怔。“朕握住你的手腕,竟没有什么感觉,像是握住自己的手腕。”他的身体,生不出丝毫警戒心。佟时荔闻言,亲了亲他下颌:“那亲亲呢?”康熙仔细感受片刻,明明心跳加速,面上却一本正经道:“好像也没什么感觉。”佟时荔大惊失色。难道七年之痒,这就来了不成。她指尖顺着胸膛渐渐下滑,停在某处。“哇哦,没感觉。”人的嘴巴会骗人,但是人的身体不会骗人。康熙:……糟糕的小康熙。“睡吧。”他试图掩耳盗铃。佟时荔倒也没有为难他,双指捏住他下颌,凑过来又亲了亲,这才轻笑着道:“万岁爷不知臣妾心中悸动。”康熙闭上眼睛,不肯去看她的双眸。“睡觉。”他说。“嗯。”佟时荔从善如流。她好像发现了康熙言不由衷的属性。还挺有意思的。隔日。佟时荔在琢磨做糯米鸡吃。她就吃过糯米鸡,并没有真的见过制作过程,便找了两广来的厨子做。糯米鸡要用到荷叶和糯米,做出来特别好吃,她很喜欢。胤祁也喜欢,她连吃了两个。“有点像粽子。”她说。佟时荔想了想,确实有点像。胤祁去上书房陪着胤禛读书了,她很能坐得住,听课也不觉得无聊。胤禛本来还有些贪玩,见此也不好意思了,整日里扑在读书上。他用功了,比他大的阿哥就也要用功,把胤祉卷到想哭,他怎么也背不赢胤禛和胤祁。偏偏他是最大的那个。他回小院后,就忍不住嗷嗷哭。
“母妃,他们好厉害,儿臣比不过。”师傅明明夸赞他在学问上特别有天赋。可上书房中才五个主子,有四个都有天赋。剩下大哥胤禔,说他有勇有谋,文武双全。胤祉觉得接受不了,他也想当第一。荣妃端坐在太师椅上,小脸冷肃:“胤禔是长子,胤礽是太子,胤禛是半嫡,胤祁是固伦公主,不是占了嫡就是占了长,母妃倒觉得,你如今这样极好,也不必额娘操心了。”胤祉:哎?怎么就正好了。他仔细地分辨着皇额娘的神色,半晌才蔫哒哒道:“所以,儿臣是最差的那一个?”他不想的。他温吞地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想要当第一。”荣妃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将他搂在怀里,安抚着。佟时荔隐约也能猜到。皇阿哥间,三六九等更加明显,甚至和后妃一样,谁要是能更得皇帝喜爱,那才能短暂地跳出这个规则。但她没说什么。自家孩子不是那种爱欺负别人的人。她正在愁午膳用什么。夏日炎炎,实在有些没有胃口。肉也不想吃,菜也不想吃,人也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稍微动弹一下,就浑身是汗。就这还是在畅春园,若是在后宫,只会更加难熬,像是鸽子笼一样。夏日最热时,就是在河边也没有用。康熙见她热得不爱动弹,便心疼。忙完了,立马就叫梁九功往工部跑一趟,让他们琢磨出避暑的法子。最后还真琢磨出来了。水帘。将院子周围装上水帘和风轮,风吹水帘,便有凉风送上。缺点是一直有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就连这个,也连了棉线解决,让水滴声无限降低。佟时荔看着水帘,再闭目感受一下凉风,不由得叹为观止,不得不说,古代匠人就是极厉害。天气凉爽些,她的胃口又好上许多。气色看着又回来了。康熙便放心了。就怕她这样蔫哒哒没什么精神。“你想要什么,不必说制作方式,把你的想法说出来,自有奴才紧着你的想法办。”佟时荔点头,她表示知道了。胤祁还挺喜欢水帘的。她抱着自己的小枕头,非得要和皇额娘、汗阿玛一起睡。“你是小公主,不可以和汗阿玛一起睡觉,男女授受不亲。”康熙表示拒绝。有孩子在,他得穿戴整齐。胤祁鼓着小脸,想了半晌:“那你自己去睡,你是男人,皇额娘是女人,男女授受不亲,不能在一起。”康熙:?很会举一反三。但是没用。康熙直接提着她的后脖领,将她拎出去,连着她的小枕头一起扔到门外。“回去吧你。”她那屋也有水帘。胤祁抱在自己的小枕头,惨兮兮地拍着门。“汗阿玛你开门啊。”被奶母半哄半抱地拖走了。佟时荔看着窗外的人影远了,这才回眸嗔了康熙一眼,也不知从何时起,他突然就爱粘着她,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要搂在一处睡。想了想,她还是忍住没问。说实话,她也习惯抱着男人睡了,腿翘在他身上还挺舒服的。万一他觉得面子挂不住走了,那她岂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佟时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