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贺明忱道:“因为她名花有主了。”“那次是在片场,有人拍到我给贺老师看戒指,狗仔就说戒指是他给我买的。当时我刚订婚,借着机会直接宣布了婚讯,所以绯闻就澄清啦。”女演员朝纪行解释。纪行闻言恍然大悟。仔细想想,他好像确实没听过贺明忱的任何绯闻。众人一边吃东西一边又聊了会闲篇,后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工作上。贺明忱怕纪行太累,就说他如果困了可以先去休息。纪行只当他们要说什么保密项目,便也没再逗留,朝几人打过招呼便上楼了。“可以啊老贺,这是打算定下来了?”制片人问他。“嗯。”贺明忱并未否认:“等节目录完了正式办个订婚仪式,到时候你们都过来。”众人闻言忍不住调侃了他几句,而后纷纷表示了祝福。虽说贺明忱和纪行有点太快了,但纪行看着挺踏实,贺明忱也是个有分寸的,众人还不至于担心什么。贺明忱陪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喝了点酒,夜里九点左右就散了。待他送走客人上楼时,纪行房间还开着灯。贺明忱略一犹豫,走上前敲响了房门。“贺老师……”纪行打开门后闻到了酒气,不由一怔:“您……喝酒了?”“只喝了一点点,而且是红酒。上次答应你了,不会再喝多,说话算话。”贺明忱道。“嗯。”纪行点了点头。“这次假期太短了,实在来不及安排。等下次休息的时候,约着我爸妈一起吃个饭,介绍你们正式认识一下。”贺明忱道。“啊?”纪行有点懵。贺明忱为什么要介绍自己和他爸妈认识?“你如果不想见,也可以再等等。不过他们人很好相处,你应该会喜欢他们的。”贺明忱道。“……”这话纪行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了,说会喜欢挺奇怪,说不喜欢又显得不礼貌。贺明忱有点微醺,因此将纪行这表情理解成了难为情。“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捏了捏纪行的耳朵,声音低沉而温柔:“早晚都要见面。”“贺老师……”纪行觉得耳朵有些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贺明忱见他这副模样,实在有些没忍住,伸手拢住了他的下巴。“就一下,好不好?”贺明忱问。“什么?”纪行有点没听懂。贺明忱看到他一脸无辜的模样,终于没再克制,俯身在他唇角亲了一下。纪行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贺明忱却会错了意,跟着往前走了一步,继而带着人直接进了纪行的房间。“贺老师!”纪行伸手抵住男人的心口,他觉得贺明忱肯定是醉了,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放心。”贺明忱轻笑一声,在他耳边低喃:“我有分寸。”“我们……明天还要去医院呢。”纪行小声提醒他。“差点忘了,虎哥刚才说他约的医生明天临时有事,改到后天了。”贺明忱一手慢慢向下,轻轻覆在了纪行小腹上。难以想象,这里竟然正孕育着他和纪行共同的孩子。纪行低头看着贺明忱的大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心中十分别扭。但他想到对方可能是在和这个孩子告别,便忍住了没有阻止。“后天再去会不会来不及?”纪行强忍着不自在问他。“只是做个检查,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贺明忱道。
“只做检查?那手术呢?”纪行不解。难道这次约了私人医院,不把手术一起做了吗?“手术?什么手术?”贺明忱一怔,面上的笑意登时僵住了。“也不一定要手术,我提前查过,他们说顺利的话可能只吃药就可以。”纪行小声朝他解释:“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不是很懂……”他本来想说,早一点弄完自己还能有几天休息的时间,不至于做完人流立刻就回节目组录制。但他又觉得自己要求是不是太多了?贺明忱已经帮他联系好了医院,而且人家医生临时有事也不是对方能左右的。“这样啊……”贺明忱听懂了。纪行说的显然不是产检,听着倒像是人流。“贺老师?”纪行见贺明忱神情有些奇怪,问道:“您没事吧?”“没……”贺明忱机械地摇了摇头,哑声道:“抱歉,我去洗把脸。”男人匆忙进了盥洗室,看上去像是在极力掩饰某种情绪。贺老师这是怎么了?纪行俯身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表情有些茫然。贺明忱只是摸了他的肚子一下,这反应也太大了吧?难道世界上真有血浓于水这种东西,贺明忱感应到了什么受了刺激?纪行小心翼翼将手覆在自己小腹上,试图也感应一下。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下过这个孩子,所以他从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免得对腹中的小生命产生了感情后,不舍得放弃。但这一刻,或许是受到了贺明忱的影响,纪行心中竟然也生出了一点难过来。盥洗室内。贺明忱两手撑着洗手池,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勉强稳住情绪。他不得不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免得在纪行面前失态。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想岔了。纪行那天跟他说的那个关于“家庭”的话题,是想告诉他两人并没有正式在一起,所以不适合留着这个孩子。是他鬼迷了心窍,竟然完全把对方的意思理解反了。纪行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跟他结婚,找他帮忙只是为了做人流手术。也是,他们现在正录着节目,压根没有假期。纪行和节目组是签了合同的,他们公司又是那副嘴脸,他想去医院只能找贺明忱帮忙。否则一旦事情曝光,小黄的历史就有可能重演。难怪……难怪纪行从晚宴结束后,就一直问他医院的事情。如果真要做人流手术,还需要一定的恢复期,当然是越早越好。“贺老师,您还好吧?”门外,纪行问道。“嗯。”贺明忱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努力将杂乱的情绪收敛起来,这才从盥洗室出来。“您脸色有点差。”纪行道。贺明忱表情虽然收敛得很好,但目光中的颓然却骗不了人。“我没事,你先休息吧。”贺明忱拉开卧室的门,但他并未离开,而是立在门口沉默了数秒。男人高大的背影满是落寞,纪行想要询问,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贺明忱并未回头。“贺老师,您想问什么?”“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别的可能吗?”“什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