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
江临市,老城区。
陆浩很久没有泡澡了,他让褚博专门找了一个澡堂子。
这个地方很偏,据褚博说这是他的秘密基地,从上初中时候,褚文建就经常带他来这里泡澡,加上陆浩告诉了他白初夏的事,褚博干脆把地方选在了这里,安全性比较好。
这家浴池已经开了很多年了,经过多次的装修改造,内部除了大澡堂子,还特意建了那种几十平米的独立贵宾包间,隐私性非常到位,不管是情侣来这里泡澡,还是金主带着小三来,都能提供极致的体验。
褚博来得早,陆浩走进去包间的时候,褚博已经泡在池子里了。
“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陆浩边脱着衣服边问道,他不是公安系统的人,有些事情安排起来远不如褚博方便,况且褚博对丁森泰被杀的案子也了解得多,喊上这小子准没错。
“我跟这家浴池的老板很熟,他跟我爸私交不错,你放心,我都搞定了,白初夏都已经进隔壁包间了,只不过那个姓蔡的还没有来。”褚博伸了个懒腰道:“白初夏这女人现在日子可不好过,被常征派人盯着有一段时间了,她要是想出来办点什么事,还得乔装打扮,避开眼线,我都替她感觉活得累。”
“那是你生活衣食无忧,家里有个好老爹,白初夏过的可是走钢丝的生活,稍微一不留神,很可能万劫不复。”陆浩滑进了浴池,身上瞬间感觉暖洋洋的,确实舒服的不行,下次他要单独带宁婉晴过来泡澡,顺便可以干点什么,想必一定会很刺激。
“呦,你还挺同情她的,以前我记得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压根不关心。”褚博调侃道:“怎么着?婉晴娶回家了,你小子想偷着换换口味了,不过这女人的身材确实让人眼前一亮,哪怕刚生完孩子没多久,身材也丝毫没有走样,怪不得丁鹤年这老东西会一直把白初夏留在身边,视为禁胬。”
褚博喊着陆浩快过来看,他手里拿着手机,放的正是隔壁包间的画面,显然褚博在那边安装了监控。
“现在不一样了,不管是你爸,还是叶市长,都觉得白初夏有价值,能帮到政府,她要是出了事,丁鹤年身上的官商勾结,就更难扒出来了。”陆浩靠了过来。
画面里白初夏正泡在浴池里,露出在外的双肩白皙娇嫩,水雾感之下,她美丽的脸蛋白里透红,散发着成熟的女人味。
陆浩扫了两眼后,翻了个白眼,给了褚博这小子一巴掌:“谁让你按摄像头的,按个窃听的不就行了。”他本来只是想听听白初夏跟蔡康的对话,可没想搞窥探。
“你丫的别装正经了,不看白不看,我听说我爸说,白初夏早些年当官场名媛的时候,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看过了,我可告诉你,曾经不少当官的都栽在了她的石榴裙下,她是丁鹤年当初在江临市崛起的一张王牌。”褚博很了解白初夏的黑历史,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陆浩盯着画面,突然觉得好像有监控画面,确实更有视觉冲击感。
很快,陆浩看到白初夏拿过手机接了个电话,嘴里说着浴池的位置,看样子应该是这个地方选得有点偏,蔡康一时没找到。
十分钟后,蔡康走进了隔壁的浴池包间,他实在没想到以往自己见了都要偷偷咽口水的女人,这一次竟然选在了这样的地方见面,只是浴池冒着雾气,蔡康看不到浴池下的美景。
“你最好眼珠子不要乱看,否则丁董饶不了你。”白初夏靠在池子里面的边缘,眼上盖了一块白毛巾,她是通过耳朵判断蔡康进来了,这里的包间都是密码锁,刚才她告诉了蔡康密码。
虽然包间环境很私密,但是白初夏也不怕蔡康对她做什么,毕竟陆浩就在隔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陆浩成了她的主心骨,哪怕陆浩根本不关心她的死活,可每次只要她遇到麻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浩,所以这次她才非得喊上陆浩陪她一起,甚至她跟蔡康可能会谈到的内容,自己又该怎么应对,白初夏都跟陆浩提前商量过,让陆浩帮她出出主意,该怎么才能掌握主动权。
“呵呵,白总啊,你眼里真的还有丁董吗?你拿丁董来压我,不感觉很可笑吗?”蔡康冷笑不已,说话间已经脱干净了衣服,滑进了浴池,他坐在了白初夏的对角,并没有轻举妄动。
“行了,不要废话了,我能挤出时间见你,你应该感觉到荣幸,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或者说丁董让你回来找我干什么?”白初夏声音清冷道。
“丁董让我先回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监视你和你身边的人,查清到底是谁杀了丁森泰,顺带呢再查查吴婷婷的下落,她的本事可真大,居然跑去岛国监视丁云璐,还给丁云璐下了套,到现在丁云璐还在国外戒毒所呢,她这辈子算是完了,挡着白总全面掌握江临集团的障碍,又被除掉了一个……”蔡康嘴里源源不断的说着他掌握的信息。
他其实很想靠近白初夏,玩弄一下这个曾经被丁鹤年当做武器的女人,可是蔡康忍住了,这里不是他的地盘,说不定白初夏在这里给他设下了一个陷阱,一旦他有异动,倒霉的就是自己。
白初夏静静地听着,不知何时,她已经把自己眼上的白毛巾拿了下来,池子里的温度在她的要求下提高了两度,把她的娇嫩脸蛋搞得通红,很好的掩饰了她心中的紧张。
“你说了这么多,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丁董让你回来,就是这么明目张胆跑到试探我的?不要跟我提吴婷婷,她跟我没有关系,你老在我面前提她做什么。”白初夏一脸不屑,装的很强势。
她不得不承认蔡康分析得都对,可是吴婷婷的去向只有她知道,吴婷婷只要不被抓,就没有直接证据扣到她头上,所以这件事在任何情况下,她都不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