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薇回了他一个“放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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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的明镜显然还在气头上:“不是说要走吗?怎么还不走?”
丁薇顺着明镜的脾气:“那,大姐,我先走了。”
阿诚开车送丁薇回了酒店。
在他回家之前,丁薇不忘嘱咐他:“大姐还在气头上,你尽量顺着她,过几天她的气也就消了。还有,这几天你多留心点,别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去见大姐。”
“乱七八糟的人?”
“我终究啊……还是把家变成了战场。还是把不该牵扯的人,牵扯进了这一场斗争。”
抛下这一句让阿诚捉摸不透的话,丁薇转身走进了酒店。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是……谁都有私心,哪怕再心怀天下。
房间里一片漆黑。
丁薇放下手里的钥匙,却听黑暗中有人出声:“你的警惕心也太差了。”
舒了一口气,丁薇伸手打开房间里的灯,弯腰把掉在地上的钥匙捡起来:“我知道你回来了。我以为你睡了。”
将手里的保温盒放在明楼面前:“你这两天肯定没好好吃东西,我让阿香煮了些粥,还温着,你再没胃口,也多少喝一点。”
明楼将保温盒打开:“今天头疼吗?”
“疼啊,”丁薇可怜巴巴地看着明楼,“好疼。”
“谁让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宿醉,能不头疼吗?”嘴里说着责怪的话,明楼已经停下手里倒粥的动作,伸手按在了丁薇的太阳穴上,轻轻揉着,“你知不知道,你昨天醉成那样,我有多担心?你向来……”
“好啦明教授,你还是快喝粥吧,”丁薇按住明楼的手,将碗勺塞到他手里,“我知道错了,明教授,别念我了,我错了,我认错。”
“我记得你以前是巴不得我批评你吧?”
“那是以前啊,老师批评我,我当然虚心接受,可现在是我丈夫批评我,难不成,明教授还不准我反驳,不准我不想听啊?”
明楼闻言,状似认真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有点道理。”
丁薇因为明楼破天荒的赞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汪曼春今天又骚扰你了?”
这表现,怎么看都像是心虚。
“有点酸啊,”明楼喝了几口粥,“阿香的手艺和之前一样好,你在粥里加了点醋吧?”
“少来,你多喝一点,”丁薇替明楼添了一碗粥,“最近消瘦不少。”
“我和汪曼春应该不会再见面了。我今天早上送她上班,也算是一种告别吧。阿薇,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
丁薇手上的动作突然止住,眼眶微微湿润。
明楼放下手中的碗,一把将丁薇拉入怀中,柔声道:“当初,知道萧坚对你有意的时候,我尚且做不到心无波澜,这些日子你心里一定是在理智和情感中来回徘徊。我知道,我和汪曼春的曾经,和这段时间我和汪曼春之间的作戏,都让你难受。可我却没办法安慰你。阿薇,你辛苦了。”
“你……那个时候因为我和萧坚之间的关系……吃醋啊?”丁薇闷在明楼怀里,道,“还以为你不在意呢?”
“不想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