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绾绾在铁锨倒番外: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铁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浑身湿漉漉的,她正躺在船板上,四周人都像看猴似的,她好久都没能回过神来。“你没事吧?”一道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从耳畔传了过来,铁锨眨了眨眼,眼珠子朝着声音的发源地转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那个声音是督主身旁的跟班太监,子燮。子燮看着她睁着眼,眼里无光,他皱了皱眉,这丫头被一把铁锨绊倒直接滚到河里了,看样子就是个脑子不灵光的,这回又被水灌进脑子里,该不会傻了吧。子燮缓缓俯身凑近了她,却见她忽然嘟起了嘴,他正诧异,她的嘴忽然像个喷泉一样喷出了一股水,正好全都喷在了他的脸上。子燮被喷了个正着,弄的满脸狼狈,气的是火冒三丈正要发怒,却听见她软软的道:“是你救了我?”子燮抬手擦了擦脸,心里正存了一股怒气,出口的话也是嘲讽:“是我,怎么,莫不是你要以身相许?”铁锨从船板上坐了起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子燮,发现他长的很白净,黑亮如夜色的双眼里好像闪着星光,使他看起来更加清秀。虽然平时翘着兰花指像个娘炮,可是方才在水里他救她时,可一点也不娘。铁锨眨了眨眼道:“我家小姐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就得恩将仇报,所以,我要嫁给你。”子燮吓的脸色都变了,脚下一软,踉跄的跌坐在地上。铁锨忽然爬过去凑近了他,笑盈盈又道:“夫君。”子燮砰的一下倒头摔在船板上。……去往皖南,铁锨和子燮走的是水路。因为白常翎要屠杀皖南头子的计划,所以子燮带着真正的赈灾粮草走水路,争取在六月初六那天到达。这一路,整个船里,说的算的是子燮。一群厂卫对他是唯命是从。铁锨从别人的口里打听到,子燮是东厂的贴刑官,也是带品阶的,只是职位不高,可是因为白常翎宠信他,所以,在东厂里,一些比他职位高的人都要听他的。铁锨有时候偷偷的看着他指挥厂卫保护粮草,竟然发现他思维缜密,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她忽然发觉,这个子燮也很帅气呀。一点都不娘。只是,他没有把儿。铁锨犹豫了一晚上,夜里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猛地坐起来,她也没有把儿,额,活的也很好。有没有把儿,其实没关系。但是,她之前也听汪府里的老妈子说过,男人有把,女人才能有孩子。铁锨挠了挠头,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有孩子,但是她觉得,报恩比孩子重要多了。如果没有他,她就死了,哪里有命去享受。所以,她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这日,她又偷偷的躲在船舱外面的窗户下偷偷的去看他,她决定了要报恩。“你好大的胆子!”子燮忽然怒斥了一嗓子,吓了铁锨一跳,她瑟缩了一下发现他不是在吼她。见他忽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抬起腿扫在了他身前的厂卫腿弯上,那厂卫惨呼一声,噗通跪地,然后后脑勺又被他一巴掌拍来,厂卫闷哼了一声,直接被打得扑到地上,牙都咳出血了,半天都爬不起来。“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带生人入船!上船时我可是说的清楚,这次粮草,一点差错不能出,你不想要命直接抹脖子,别连累了这一船的人!”子燮着实动了怒气,白净的脸上一片凶相。那厂卫在地上好半天才抬起头,道:“他们就是我远房亲戚,都是普通人,不是坏人。”子燮半蹲在地,伸手提起他的衣领,冷笑一声,道:“督主平日里都是怎么说的,东厂可不是能够找人情的地方,你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少往东厂里沾,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那一家人都给我处理了,否则,别怪我子燮不留情面。”我要嫁给你厂卫被他无情的话给惹怒,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身,语气充满了愤恨,道:“子燮,你不过就是个阉人,下作的东西也敢指挥我,我好歹也是个旗牌长,别以为督主宠信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今天这几个人,我一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