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绾绾忍不住又捏了捏,问道:“翎哥,你得杀多少人才能练出这么多肌肉啊?”白常翎白了他一眼,伸手揉弄着她的小脸儿,道:“死丫头,你这张小嘴儿就不适合说话。”汪绾绾撇了撇嘴道:“不说话干嘛?”“你说呢?”白常翎眼底神色渐浓,俯身就要亲她,却被汪绾绾堵住嘴,她道:“翎哥,你是不是想让斩风也学武?”白常翎在她手心上亲了几下,挑眉道:“当然,我的孩子自然得拿剑使刀,太文弱像汪耀舟那样,像个小白脸似的,能有什么出息。”汪绾绾觉得他说的有理,若真像汪耀舟那般,没准就和男人成了好基友了,可又觉得孩子舞枪弄棒的,容易惹事,想了想道:“要不就让他去考个状元吧,或当个大学士,做个天子门生,总比天天杀人强。”“杀人怎么了?”白常翎蹙起眉头,满心的不悦:“难不成被欺负了都不会还手好,这个孩子我会亲自历练他,男人,将来就得上阵杀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在战场上呼啸往来,让人心生畏惧,天子门生哪儿好,像慕容云那般窝窝囊囊的,有什么好?”汪绾绾和白常翎对孩子教育这块产生了巨大分歧,她忍不住叹气,觉得还是在现代好,哪有那么多的打杀,全部都是高科技,用的都是脑子。更何况,白常翎亲自教育也未必能教育出好孩子,毕竟他也不是个好人,是非不分,善恶不明,阴险又恶毒。白常翎看着她脸色变了,就知道她想什么,他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低迷:“你放心,我会好生教育着他,让他懂是非,明善恶,重感情,不会像他爹那样,杀人无数,让人背地里咒骂。”汪绾绾立刻就心疼了,她觉得,也许别人可以说他恶毒阴险,但是她不行。翎哥本来就是那么孤独的一个人,从小凄苦,无人告诉他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可他却把他所有的好,都用在了她身上了,她怎么能如此认为他?汪绾绾满心的愧疚,心里酸涩的厉害,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贴在他心口上,道:“翎哥,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男人,也是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比不上,就算去让我当王母娘娘我都不要,我要一辈子都做你的媳妇,不,生生世世都和你在一起。”白常翎觉得心尖因她的告白都在发烫,他回抱住她,闭上眼,动情的道:“阿绾,我爱你。”“我也爱你。”汪绾绾回应他。白常翎忽然睁眼,眸底精芒一闪,道:“阿绾啊,你说我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比不上,那和那个猴子比呢……嘶,你又掐我?”汪绾绾愤愤道:“他是你儿子,你怎么什么醋都吃?”铁锨番外:铁锨大婚那年盛夏不算太热,耳边尽是一阵长久而又嘹亮的蝉鸣声,铁锨嫁给了子燮。婚礼上并没有来很多人。子燮好歹也做了东厂督主,同僚之间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有的匆匆送了礼就走了,留下的便是凑热闹看戏的,毕竟宦官娶亲,还是前所未有的,大多数人还是嗤之以鼻的。白常翎早早的将贺礼派人送了过来,是一把金刀,后来这把刀被子燮供奉起来,是把转运刀。成亲的前三天,汪耀舟将她接回了汪府,说是让子燮从这里将她娶走。毕竟,铁锨是在汪府长大的,那里就是她的娘家。铁锨很感动,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她泪眼朦胧的看着汪耀舟,抿着嘴唇动情道:“老爷,以后你要是娶青衣的话,可以让他在提督府出嫁,那里也是永远都是青衣的娘家。”汪耀舟:“……”成亲那日,万里无云,天色正好。子燮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喜服,一脸春风得意,身后跟着是八抬大轿,三书六聘,十里红妆一样不少,一路上披红挂彩,吹吹打打,极尽风光。子燮倾尽所有,几乎都拿在了排面上,喜娘,陪嫁丫鬟,满满当当的跟了一排,就是想让铁锨风光大嫁,让世人知道,她嫁了一个良人。铁锨是被子燮抱出来的。汪府的后院和大门离的很远,铁锨眼前是铺天盖地的红,只能听见子燮的呼吸声,她怕他累着,偷偷的拽着他的袖子,小声道:“阿燮,你背着我吧,抱着太沉了。”子燮看着鸳鸯大红盖头下的铁锨,凤冠霞帔,缨络珠翠,画的精致的脸上全是盈盈的笑意,他凑近她道:“放心,不沉,我能抱你一辈子!”身旁的人都在跟着起哄,铁锨仿佛听到了这群人的窃窃私语和嬉笑艳羡的声音。还好有盖头遮住,铁锨的脸红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