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朦胧的视线逐渐聚焦,看到正在帮他洗澡的人:“月,月荷。”
慌乱中,他捧起水往自己身上浇,似乎试图遮盖自己。
清醒后,他去抓月荷手里的毛巾,不好意思:“我自己洗吧。”
“不用,很快洗好了。”
月荷正在给落羽冲头发,花洒的水细密喷出,冲走他头上的泡沫。
乌黑湿淋淋的头发紧贴着头皮,oga抬眸看她,眼尾深红,长睫湿润像被大雨淋湿的黑鸟羽翼。
一只湿漉漉的乖软小狗。
凄楚可怜的同时还引人的恶念蠢蠢欲动。
月荷干咽一下。
她关掉花洒,迅速用毛巾给落羽擦头发,发丝胡乱摆动,oga终于闭上那双惑人的眼睛。
洗完澡后,落羽坐着烘头发。
月荷坐在他对面,打量他。
刚洗完澡的落羽,浑身还带着清润的水汽,一张脸蛋白里透红,嫩得彷佛能掐出水来。
没有很明显的特征,但落羽身上有东西悄悄变了。
月荷非常确定,这源于她对于枕边人细致入微的了解。
他的皮肤变得更加剔透,眼睛越发干净湿润,身上除了白梅香之外,还有一股非常微弱的奶糖的甜香味。匈肌也有变大,像水感捏捏。
“你好像更好看了。”月荷很诚恳。
直球打得落羽措手不及,脸红道:“是嘛。”
月荷伸手捏了捏落羽的脸,绵软滑腻:“唔,肉也更软了,你好像一个棉花糖。”又白又软又甜。
落羽脸更红了。
晚上,落羽躺在床上,月荷上床时,自然将他搂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这么熟练地紧贴着入眠了。
在第八星区时是因为狭窄的床,那么在这里呢,又是因为什么?他们现在睡的是超大的双人床,就算再多两个人都睡得下。
被月荷独断地执行那种集严苛和羞耻一体的训练,不断挑战着他的底线,应该严厉反对向月荷声明,使用其他同等程度的效果干扰才对,他却和她一起沉沦。
不知是因为看到月荷冷静偏执的眼眸中深沉无言的忧虑,还是正如月荷所说,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美好到,底线变得不值一提。
在注意力被月荷蛊惑搅进她带来的迷乱的漩涡时,又竭尽全力抽回神绪放在控制面板上,在被撕开的理智裂缝中,他看到了另一道刺眼白光。
月荷愿意同他共进退的光。
不是将他作为受拖累的赐婚对象,不得不接受的附属品,可有可无的玩物。
而是与她平等的战友,亲人,亦或是……恋人。
会是他在极度的刺激中,产生的幻觉吗。
但是幸福满溢的感觉又那样真实。
想着想着,落羽的思维渐渐凝滞,无法思考,眼皮跟着打架。
他拉着月荷的衣角,往她身边靠了靠,入睡前似乎模糊听到月荷说明天还要继续训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