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里也会住进别的oga。
他咬了咬唇,快步离开。
落羽没从正门走,路上虽然碰到了佣人,他轻装简行,倒也没有引起对方疑心。
苏山别墅远离市中心,周围依山傍水,山清水秀,环境优美,却不适合徒步出行。
他必须步行半小时左右才能到车辆多的大路。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受心情影响,他浑身的器官都跟着不舒服。
头发昏,呼吸不稳,步子过于沉重,脚程大大降低。
天色渐暗,落羽不禁有些着急。
闫欣走后,月荷从书房出来,在家里没有见到落羽的身影,管家却说他早就回来了。
打他电话,没人接。
他们的消息对话还停留在落羽要回家和她说检查结果。
月荷打了个电话。
“立刻去查落羽在市中心医院的检查情况,尽快汇报给我。”
落羽房间空荡荡,月荷鬼使神差走了进去,看到桌上用镇纸压着的离婚协议。
上面写着什么自愿离婚放弃所有财产,性格不合感情破裂之类的句子,看着格外刺眼。
月荷想到在书房和闫欣谈话时,吹开房门的诡异的风。
那时候他在偷听吧。
什么都不问,也不等她回来就跑掉,还留下这么一张让人火气上涌的东西。
为什么他这么容易放弃她,有人对她示好,他就要把她推给别人。听到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就给她写离婚协议。
感情破裂、一别两宽这种词语信手拈来,是不是在他眼里,这些东西和他的承诺一样轻飘飘没有价值。
给她离不开她深爱她的错觉,实际随时能毫无负担地收拾包袱跑路。
还以为她是他那些追求者一样好打发,未免太天真。
月荷把离婚协议揉成纸团,狠狠丢出去。
女人的神色逐渐阴鸷,如同来自黑暗深渊的杀神。
管家站在门口,见状没再往前踏步。
这时,月荷的通讯器响起。
“上将,裴先生的检查结果查到了,医院那边说他怀孕了,已经有两个多月。”
“他都没有被完全标记,怎么会怀孕?”月荷问了和落羽同样的问题。
我怀孕了
夜幕逐渐吞噬霞光,黑暗笼罩大地,天边乌云滚滚,如浸满浓稠的墨汁,只等待时机,降下一场倾盆暴雨。
空气彷佛凝固了般,沉闷压抑。
小路上,只见一抹单薄的身影,背着包快步走着。
惊雷划过,豆大的雨珠砸下来。
落羽脸色苍白,把背包放在身前捂着肚子。
雨越下越大,他没有带伞,不得不跑到树下躲雨。
夜风夹着凉意,雨水也裹着寒,单薄的衬衫很快吸了水贴在身上,体温正渐渐从身上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