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卸去浑身的力气,原本抵着月荷的手松了劲,她才抽回按着他的手。
落羽抓着匕首丢到床下,手臂无力垂下。
咣当一声脆响。
月荷的吻落下来,利齿缠咬着他的唇,几欲将他吞食的吻,口腔不知什么时候弥漫着血腥的铁锈气。
腰下被塞了枕头,脚踝被抓着搭上肩膀。
落羽再也难以忽视身体早就苏醒的记忆,理t智一步步被拖入玉念的深渊。
眼泪决堤,睫毛、鬓发泛着黑亮晶莹的水泽,枕头都被浸湿了一小片。
明知道他是这种天性柔善的oga,为什么非要用这样残酷的方式证明呢。
非要让他变成和你一样六亲不认,对你绝对忠诚不含杂念,把你放在绝对第一位才可以吗。
是。是。是。
不能接受他的逃离,欺骗和利用。
别人都可以,随便是谁,她都不会这么生气。
只有裴落羽不行,只有他不行。
她要的东西太过偏执,不管落羽给不到给得起,从他招惹她那天起,他都必须给了。
月荷没再犹豫。
“嗯——轻、轻一点。”落羽的手下意识去护小腹,被月荷抓着手按在头顶。
得到完全相反的力度。
落羽不敢再说话,只剩呜呜咽咽的轻哼。
“把生殖腔打开。”月荷拍了拍落羽的腰,他浑身紧绷。
月荷催促了一遍:“难道要我用拟态给你顶开,强行打完全标记可不好受。”
落羽那两汪春水似的眼睛睁圆了看她,他张张唇,欲言又止。
半晌,才抽抽噎噎说:“我太紧张了,打不开。”
“可不可以……”
“不可以,”月荷截断他的话,“我今天就要完全标记你。”
“怎么,你之前不是还因为我不标记你耿耿于怀吗,现在又不想要了?”
落羽抽抽鼻子,没有正面回答:“那你等、等一下。我是真紧张,不是故意的。”
他们都知道落羽现在不想要完全标记是因为什么。完全标记成结的时间太激烈持久,很可能会伤到胎儿。
月荷轻哼一声,那股气到底因为落羽的顺从消了些。这会看他哭得惨兮兮的脸又有些于心不忍。
“裴落羽,我有真正伤害过你吗,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月荷没好气。
“我……”
“你想说你没有?之前裴上将的事我就不说了,今天上午我还期待你给我分享消息,晚上再看到你,就是躲在树底下,浑身湿透,对我戒备又恐惧。”
“如果我知道你……”月荷忽然收声。
这种如果说出来没有意义。如果她知道落羽无法对她做到全身心的信任,无法给她绝对不放手的坚定选择,她就会不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