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垢愣了愣,意识被拉进刚刚复苏的记忆中。
踏上逃亡之旅前,秦垢对陆潋许诺:“我们以后要一直在一起。一起打倒这些实验疯子”。
而当时,陆潋说“好”。
“我答应了你,”陆潋笑了笑,“那时候觉得,或许前半句实现不了了,那至少完成后半句。”
秦垢彻底沉默了。明明是自己许下的诺言,自己却忘得一干二净。
于是陆潋怀揣着两个人的愿望,独自一人走上了一条看不到一点光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尽头的路。
秦垢的表情变得很难看,桀骜的眉眼向下耷,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出来:“对不起,阿潋
哥哥……”
秦垢的表情倒映在陆潋的眼睛中,陆潋微怔,过了一会儿,抬手碰了碰秦垢的脸,手指触到秦垢垂下的眼睫,他笑了笑:“别自责,小垢,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你忘了一切,最后成为一个闲散的小纨绔。”
“虽然那样也很好,”陆潋顿了顿,感受到秦垢的眼睫抬了起来,“但你没有。”
哪怕忘了一切,你依旧成为了一个正直又善良的人,建立了“野草”,帮助那些被非法生物实验迫害的人,为彻底摧毁实验而努力。
“这条路上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你也一直在陪我走。”
只是雾太大太浓,他们暂时没有找到彼此。
但只要在路上,或许某个平常的日子,他们就会重新相遇。
秦垢抓住了陆潋的手,用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可是,好苦啊,阿潋哥哥。
“我好心疼。”秦垢说。
“不疼,”陆潋任由秦垢抓着自己的手,“你现在在这里。”
你在这里,就是甜的,一点儿也不疼。
……
陆潋最终把“禁果”母剂交给了白羡之,这是基于秦垢一副如果不给就是不相信我,我会很生气的样子,才促成的结果。
但陆潋还是强调,只能用极少数样本进行研究,必须要保证够稀释注射的量。
白羡之又何尝不希望老大有朝一日恢复精神海,自然答应了陆潋。他把“禁果”母剂暂时放到了分析仪中储存:“说实话,我倒是……对你有点改观,居然这么为老大着想,我当初还以为……”
还以为陆潋只是和秦垢随便玩玩,只有秦垢“恋爱脑”当了真。
陆潋向来不在乎外人的看法,闻言也只是抬了抬眼皮,没有回答。
白羡之习惯了陆潋的双标,他耸耸肩:“说实话,这对我不重要,我只想要知道一件事情——我父母的车祸,是不是和陆家有关?”
陆潋这才看了他一眼,突然说:“你姓白。”
白羡之愣了愣,果然!他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