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药的士兵猛点着头,快速穿好衣服,眼冒泪花地跑回座位。
幕西山让士兵各自实验,成品拿到他面前检阅,由士兵自己亲自试药。讲解第二个植物时,幕西山不像第一个一样一一阐述,从寻找植物命脉开始,就让士兵们自己探究,只给予适当的引导。
课程结束后,幕西山从座位上起来,道:“下一节课,讲怎样制作涂料,把武器伪装成植物,或墙或土或其他物体……现在下课。”
士兵们依依不舍地看着这个造梦一般神奇的教室,室外偷听的上节课的士兵则冲进的教室,幕西山没有阻止。他限制五十人只是为了防止听课人太多影响教学,课前驱散窗外的高层家属,却没有驱散士兵。他对学习士兵们的要求,也仅是,限制对未签署忠诚书的士兵泄露上课内容,士兵学生之间学习交流是允许的。
对于听过课的士兵学生,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玄妙大门。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从学校走出的第二堂课的士兵一个个都带着伤流着血,“……该不会是在搞什么恐怖研究吧?”
实验传送阵
士兵们陆续走出校门,路上像个嘴碎的女人们叽叽喳喳地小声讨论着,苏韵觉得不成体统,想让人过去维持秩序,回头却发现工作人员谈论的热情度也不逊士兵,无奈地叹口气,转头笑着对几步前的幕西山说,“您的课程不仅学生受益匪浅,连旁听者都大感震撼,相信不久后,这些努力也会给我们基地和这个时代注入新血……我如此虔诚地期待着。”
蒋麒走在幕西山并肩的位置,闻言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转头,亲吻了幕西山的耳朵,触感绵软,微凉。心尖微微一颤,蒋麒侧头注视着幕西山的双眼,低语:“……我也如此期待着,你给我的惊喜……西山。”最后呼唤名字的声音像在唇齿间回荡,仿若呢喃,朦胧而充满感情。
旁人霎时愣住!
不论是身后的跟随者还是校外围观看热闹的居民,他们对蒋麒爱慕他们城主的事有所耳闻,听闻这次过来,还专门出资在城主府卧室和基地街道上建立多出通讯亭,就是为了保证能随时到联系幕西山,却因为方便了居民,在民声中得到很多好评。
苏韵捂住嘴巴,从善意弯起的眼睛可以看出在笑。
幕西山本能地抬手擦耳朵,表情微冷,不解风情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冷若冰霜的脸让蒋麒的表情冻住一瞬,凑近幕西山耳边说话,在嘴边竖起手,用以遮挡住声音,用别人的角度看像是亲密私语。
蒋麒用正经的表情,说出近乎调情的话,尽管蒋麒和幕西山都没意识到这是调情,蒋麒说:“……别人赞扬你时,我既有抚摸你发顶鼓励你的冲动,也有想要用灼热的视线凝视你的冲动,但这两股感觉,都不属于我……西山,我给你时间考虑,但也不会坐以待毙。你可以当成试用期,在得出决定前,先看看你自己的接受度。”
幕西山还在沉默,蒋麒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旁边传来小声起哄的声音,但谁也没敢打扰两位城主的“打情骂俏”,只能悄悄围观,交头接耳传递着笑语,“你说这俩大老爷们谈个恋爱还怪让人害臊的,蒋城主的脸严肃得跟老头一样,咱们城主就冷硬得像块墙……明明对居民都是很温和的态度,对自家人咋就……啧啧。”
蒋麒没有估计周围的声音,起码对幕西山的事情上,他不打算继续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如今在意的,唯有幕西山和他自己的看法。
“你看。”蒋麒说,“我现在心跳得很快……这是属于我的。”他用自己的情绪,压下其他意识的情绪。
掌下的心跳快到像是得了心悸,如果可以拟人,一定是个张皇失措的小男孩。幕西山抬眼看到蒋麒英俊的脸上,更显僵硬的表情,微微皱眉。
蒋麒立刻松开幕西山的手,“你不用有压力。”转身率先迈步。
围观的人正叹气好戏散场太快,幕西山低头看着手掌,突然快步走上前。
蒋麒感到手腕被抓住,尤其是脉搏被指头按住,这是相当危险值得警惕的事,但身体似乎熟悉那人的气息,并未抵抗,蒋麒回头,果然看到幕西山——正握着他的手,冷淡的表情中意外掺杂好奇。
幕西山的爱慕者中,有低头绕道走的侍女,被他稍微注视就立马脸红。有贪婪注视他的贵族男女,男士们偶尔用闪躲的目光看他,女士们施展着若即若离的勾引。这些流于痕迹,很轻易就能看出,但对于西蒙的感情,他却一无所知。
就像是现在,如果不知道蒋麒的心跳,从这张沉稳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分毫。因些微紧张而僵硬的五官,也必然被他忽视……在许久之前,西蒙是不是也这样?一脸平静地隐藏真心,把所有感情都压在无人可知的心底。
幕西山突然很好奇,这种表现若无其事,独自张皇失措的感情——是怎样的感情?
指下脉搏的跳动蓬勃有力,蒋麒的身体健康,心跳也很有趣。如同莽撞张皇的男孩极尽全力的伪装……有些可爱。
幕西山抬眼看着蒋麒自持冷静的表情,明明额头都微微冒出汗来,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热的。
“走吧。”幕西山扯着蒋麒的手腕,没有松开,边走边道:“带你去试试我们基地的‘交通工具’。”
在别人看来,这分明就是两个城主在大街上秀恩爱,虽然两人谁也没有这么想过。苏韵等人和幕西山告别,转身后一个工作人员回头看了一样,悄声在友人耳边笑嘻嘻道:“说句大不敬的话……你注意到没,当咱们城主握住蒋城主的手腕后,蒋城主整个人都傻住了,走路都差点同手同脚,跟给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小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