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听出来静檀的说辞错漏百出,夫人睡到将近正午才起,不曾去过佛堂那里,想了想,她亲自去佛堂传话方保险。
过了小半个时辰,喜鹊领着香铃到静檀跟前回话。
香铃捧着个红漆盘,盘里是红布包的白玉手镯。
二人福身行礼过后,靠在贵妃榻上的静檀笑眼看香铃。
“喜鹊,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白玉手镯的款式,你出府去找工匠帮我雕成一对白玉麻花镯。”
喜鹊被静檀支开后。
静檀让香铃坐在绣墩子上说话。
“昨夜我被容侯灌了许多酒,误了殿下吩咐的差事,还好姐姐你能干。”
那白玉手镯便是静檀与香铃接头的信号,只是香铃不知道静檀的心思已不是向着端王的了。
静檀递给香铃一只青瓷药瓶,“殿下怜惜姐姐,换了这种不让人疼的毒药,姐姐收好了。”
香铃感激涕零,“殿下待奴婢倒有几分真心,奴婢死而无憾了。”
“你心里只装着殿下,不问问你的家人好不好吗?”静檀鄙夷端王这种乱撩拨女人为他卖命的行为。
“殿下答应了奴婢会替奴婢照看好家人的。”香铃跪下,朝皇城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殿下大恩,奴婢下辈子结草衔环来报。”
静檀盯着身前这个傻女人,当真可笑又可怜啊。
那位对她有大恩的端王殿下,可是将她的几个亲妹妹都送去朝廷重臣府上当私妓,最小的那个好像才十二。
“姐姐回佛堂好好斟酌着殿下交办的差事,等锦衣卫一到,我帮姐姐好好演那一场戏。”
香铃将一缕缠了红绳的头发交给静檀。
“请妹妹帮我转交给殿下。”
面上红粉菲菲,少女怀春的心思显而易见。
静檀记得前世自己将这缕头发交给端王时,端王没有接过,也不记得香铃的名字,却点了一炉香,将这缕头发扔进香炉中,后搂着她求欢。
那香的味道真恶心呀,催人起最原始的冲动。
她无知无觉承载着端王对她的“欺压”,心中未有春水波澜,身下却有春潮如涌。
她也曾是一个可怜又可笑的女人啊。
“好,我一定替姐姐转交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