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月想了想,方向静檀赔罪。
“阿檀姐姐你原谅我不懂事,我是悲伤过了头,忘了你从前对我们姐妹俩的千般好处。”
静檀让小梅带虞小月去洗把脸,她要弄清楚虞僖嫔之死的真相,遂换了文人衣衫去拜会沈介秋。
沈府。
沈介秋此人有意思得很,将静檀约在花园的秋千架旁谈事。
“你要不要荡秋千?这秋千架是我自己扎的。”沈介秋狡黠地笑道。
“是不是妾答不要,便问不到妾想知道的答案。”静檀望向他这只城府颇深的狐貍。
“虞僖嫔的死,是我在她背后推波助澜,她死得并不冤。身为大内的妃嫔,却将与自己幽会的相好藏在寝殿的箱子里。陛下倘若知道真相,诛她虞氏九族都是轻的。我只要她一命保全她的家人,这样很好。”沈介秋晃了晃挂秋千的麻绳,“你问到了你想知道的答案,陪我玩一会儿吧。”
“那你坐秋千,我来推。”静檀的声音一顿,“我家财万贯,怕你沈素律谋财害命。”
“好。”沈介秋乖巧地坐到秋千上,双手抓紧了两边的麻绳,“独孤夫人,请用力推。”
静檀手心贴在沈介秋的后背上,用尽全力一推,眼见着沈介秋将双手松开,整个人飞了出去。他的头正好碰到了花盆边沿,划拉开一道血口子。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凭头上鲜血淋漓。
“独孤夫人,你害我受了伤,可不得留在我府上侍奉汤药。否则我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意欲谋害首辅,结党营私,窃内阁权柄。”
这人换了一张皮囊,怎么成了个疯子?
咬牙切齿的静檀狠狠瞪着他。
她偏不如他的意。
“第一,是先生自伤诬陷妾,妾并没有害先生。”
“第二,先生府中伶俐的仆婢众多,妾在为亡夫守孝,到府上侍奉先生汤药有心无力。”
“第三,妾便是意欲谋害首辅,结党营私,窃内阁权柄,也会用阳谋,与先生光明正大计较。”
静檀走向倒在地上的沈介秋,照他小腿肚上用力践上一脚,冷哼了一声。
“妾不吃先生这一套,先生能奈妾何?”
沈介秋散漫地保持着他的姿势,一副要看好戏的得意模样。
“夫人殴伤朝廷命官,被关进北镇府司的地牢,不冤夫人吧。”
沈介秋话音刚落,便有两名锦衣卫冲到静檀身后反扭住她的胳膊。
沈介秋和她来真的!
静檀欲要启唇,嘴里便被蛮横地塞进布团。
沈介秋站起身来,勾唇道:“本官替夫人试一试端王殿下,看在端王殿下心中,夫人的分量是轻还是重。”
脚边正好一块扁平的石头,静檀一踹,沈介秋并未躲开,额头上又多了一道伤口。
沈介秋挥一挥袖,两名锦衣卫干净利落地将静檀架出府去塞进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