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这银狐披肩上,整张银狐皮有着上好的光泽,没有一根杂毛。
沈老夫人抛了个眼色给桂妈,桂妈从喜鹊手里接过银狐披肩,等待沈老夫人发话。
王唤云道:“我家芳姐儿晨间囔囔着要做新披肩,婆母最疼她了,芳姐儿生辰也快到了,不如这银狐披肩——”
秦贞娘打断了王唤云的话。
“孙女儿里头,最孝敬婆母的就是我家兰姐儿了,兰姐儿面皮比芳姐儿白,芳姐儿一向用玄狐披肩,我看这件银狐披肩还是拿去给我家兰姐儿。”
静檀微微勾起唇角,才一件银狐披肩,王唤云、秦贞娘两人就斗成这样了。
沈明玉刚想开口向沈老夫人讨,沈明月抢在她前头向沈老夫人撒娇道:“母亲,月儿明日要去端王府吃小郡主的满月酒,柜子里的披肩都不如这件好看。”
沈老夫人摸了摸沈明月的小脸,柔声道:“这件银狐披肩就给小九穿吧。”
拿着银狐披肩的桂妈忽然“呀”了一声,“这新做的披肩怎么就烧出这么多小洞眼来了!”
静檀故作惊讶,让桂妈把那银狐披肩拿过来给自己瞧。
“哎呀!真是该死!儿媳妇竟忘了昨夜试了一试这银狐披肩,随手就把它搭在熏炉上,不想烧出这么多小洞眼来,这件披肩穿是穿不出去了,扔了吧。”
沈明月冷哼一声,“这样好的皮子,都让三嫂糟蹋了。”她摇晃着沈老夫人的手臂,一脸着急模样,“母亲,月儿明日穿什么出去见人啊。”
沈老夫人心火烧了起来,本就讨厌死了静檀,只当静檀故意烧了银狐披肩来挑衅她,喊静檀近前来,抬手就要掴静檀一巴掌。
静檀闪避的动作异常大,脸是没挨到沈老夫人的打,整个人却摔在了地毯上,下身立刻“见了红”。
静檀假哭道:“婆母,儿媳妇不是存心烧坏这银狐披肩的,您错怪儿媳妇了。您再生气想打儿媳妇,也要念着儿媳妇怀了三爷的骨肉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会不会保不住?小梅,快去喊三爷回家!”
众人慌了神,尤其是沈老夫人,又悔又恨。
丫鬟听沈老夫人的指挥,要将静檀扶到寝房床上去,静檀只抱紧喜鹊的腰,不肯丫鬟碰她。
静檀:“我不要在这里生,我要回自己院子里生,我怕……我怕……”
沈老夫人紧张静檀肚里的孩子,静檀这会子说什么她都依从。
沈介秋回到宜秋院时,早从小梅口中得知静檀今日在养荣斋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