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昊摇摇晃晃,面色酡红,他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晃动,尤其是坐他对面的江祈安,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两个。
江祈安有些无奈,给他倒了杯茶水,“你喝醉了。”
柳文昊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就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江祈安还没松一口气呢,只见原本趴在桌子上的柳文昊开始颤抖,随机又站了起来,在院子里边跑边哭嚎着。
“爹,爹!爹啊!”
江祈安正要上前去把他拉回来,没想到一旁的齐彦竹不知道怎么也醉了。
听到柳文昊喊爹的声音后,猛的站了起来,上前去回应。
而柳文昊本来还在院子里到处跑,突然听到了齐彦竹的应声,又歪斜着跑了回来。
于是,江祈安就看到,这两人手拉着手,一人喊爹一人应声。
其中那个喊爹的,还涕泗横流的,跟死了爹一样。
江祈安,“”
看了一会儿这俩人胡闹,他还是好心的唤来了府中的下人,把这两个人带下去洗洗睡了。
瞧了瞧月色,依旧高挂在天上,江祈安知道,已经很晚了,于是他便起身离开了。
回到县衙,江祈安发现自己也有些醉意了,进门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突然看到了桌子上多了一封书信,他想起来,好像是京城寄来的信,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拆开看。
想了想,他便坐在了桌边,给自己灌了口桌上早已凉了的茶水,就这月光看了起来。
这封信是张知韫写的。
自从上回与张知韫见面之后,他们时常会有些通信,一是为了打消皇后的疑虑,把戏做全,二也是江祈安借此机会多打探一些宫里的事情。
他现在被“流放”到悦城,总不能真的与京城脱节了。
更何况,他也没有打探那些皇家秘闻,只是了解一下宫里的重大事件而已。
这并不逾越,毕竟各大臣们都会在宫里安插些眼线,了解了解宫里的动向,皇帝自然也是清楚的,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张知韫在信里简单的说了一些近期宫里发生的事情。
多是一些小事,比如楚王又被夸了,或者楚王要娶李家女做正妃,贤王惹得皇帝震怒,被禁足了之类。
不过张知韫提到了一个人:李仪君。
据说这李仪君在皇后的赏梅宴上不小心落水了,而救她上来的正是贤王,这一幕被许多人都看见了,传得沸沸扬扬。
又加上有人弹劾贤王结党营私,皇帝震怒,把他给禁足了。
至于那位李姑娘,已经被李家送往乡下的庄子去了,也不知道如何了。
江祈安看完,醉意已经消退了。
他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可是如果是李家算计的,那为什么是李仪君呢?
这李仪君可是李惟士的亲孙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