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新房那边,白音和江初早早就等在那边了。“阿音,你说战神要是发现了不是你该怎么办?”白音笑得神秘:“他可是战神,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江初脸色瞬间一白:“那可怎么办?”“我在赌。”白音望着喜堂的方向:“我赌战神看出来了,也不会想要停下这场婚事。”江初怔然,良久后失笑道:“阿音,战神若是知道了,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了。”身不由己的滋味太难受,江杳被媒婆带到大堂内,周围应该有很多人,此时都安安静静的,她只听到各种各样的呼吸声,很浅很轻,此刻在她耳朵里都像炸开一样清晰。“姑娘当心脚下。”媒婆善意的提醒,实则用灵力驱使她抬起脚跨过去。宿千祭不知在想什么,站在那里没有看走来的新人,只盯着地面看得出神。凤年走上前小声询问:“战神,吉时要到了,是不是要拜堂了?”宿千祭这才回过神来,他依旧一身墨绿色衣袍,没有穿新衣。不过也没人敢说他。“拜堂就不必了,直接从正婚石开始吧。”男人声音轻飘飘的声音,还有漠然的语气,江杳眼泪又要下来了,这次是急的。凤年微微蹙眉,似有些不悦:“战神,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今日是她的大婚,排场我大哥做这般大,你不换婚衣就罢了,但不拜堂”宿千祭目光清冽看去:“我承诺凤家的是让白音成神,而是给她一个让你们满意的婚宴。”凤年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凤阙一个眼神打住了。凤阙慢吞吞说道:“既然战神不想走这些虚礼,那便直接去正婚石吧。”周围顿时唏嘘一片。“我听说战神并不心仪白音将军,原来不是传闻啊,这成亲哪有不拜堂的。”“可不是,不过我听说这白音将军也不心仪战神,这两人居然也会成亲,也是古怪。”“什么古怪,白音将军要成神,说不定就是为了捱今日的成神天雷。”“倒也是,只要挨了这天雷,白音将军就是神了。”江杳闭上眼,那些话一字一句落在她耳朵里,让她的神经越发绷紧,害怕又紧张。凤阙挥挥手,众人安静下来,大红色地毯尽头是盖着盖头的新娘。在他的示意下,媒婆退了出去,而新娘就站在那里不动了。有人起哄了:“战神,您得过来牵您的新娘啊。”“就是,这新娘不牵可不愿意嫁你。”这样调笑的话语都没能让男人有所动容。宿千祭终于抬头看了过去,目光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疑虑。白音不愿嫁他,之前有说过成亲当日是不会穿上喜服的,为何现在连盖头都盖上了?凤年清咳了一声:“战神,你该过去牵白音的手。”宿千祭拧眉,没有动作。凤阙浅浅一笑说道:“既是走个过场,这过场也得走不是吗,白音是女儿家,这喜服加身,又有红盖头,没人搀扶怕是走不过来了。”这样一说宿千祭也不好再拒绝,想了想或许是因为红盖头,所以白音没办法走过来。不然以白音的性子,怎么会需要他来搀扶。宿千祭闭上眼,沉沉几息后才抬起脚步走去。每走一步,他靠近一分,心中动容渐起,那抹消瘦的身影,为何那般熟悉?江杳也紧张得不行,若是男人知道是她,她该怎么解释?隔着盖头,她看到了男人的鞋靴,是黑色的,就停在她盖头下。“没法走路是吗?”男人低声询问,声音冷淡又疏离。江杳尽了最大的努力,也只能让嘴唇动一动,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宿千祭问了后,等了片刻也没有得到回应,他有些微恼。既说好了只是为了成神,为什么现在这般。但这是他的承诺,只能尽快完成了。宿千祭弯腰拉起女孩手腕,手指不小心擦过她的手背,动作瞬间僵住了。男人瞳孔里闪过震惊,那一瞬间望着盖着盖头的女孩说不出话来。凤阙见他神色有异,忙问道:“战神,有什么不对吗?”宿千祭赶紧收起眼底的异色,抬头又恢复那个淡然冷漠的眼神。“我在想,既是婚宴,就该有婚宴的样子。”凤阙诧异:“战神的意思是”宿千祭挥挥手,自己身上的墨绿色衣袍变成了大红色,堂内冷清的红灯笼又多了一倍都不止,还有双喜字更是贴满了整个大厅。“这才是婚宴该有的模样。”男人声音依旧清冷,细听之下却带着一丝窃喜。